的主题,“上次多亏首长指点迷津,那关于‘溯及力’‘管辖权’和‘证据链完整性’的见解,真是让在下茅塞顿开。回去与东家禀明后,依计而行,警察那边果然不再纠缠那桩旧案了。昨日已经正式送来了撤案通知,保释金也全额退还。曲家大娘子感激不尽,特意嘱咐在下,一定要重重答谢首长。”
安熙微微一笑,不置可否。当时曲家老爷并不在临高,留在家里的除了女人就是孩子,主事人曲家大娘子又被传唤了去,押在局子里讯问,他去向谁禀告?当师爷当久了,又是专门干这种活的,“谨慎”和“推脱”已经深深地刻在了他的骨子里。
案子不难,曲家未迁到临高前多年前的一桩家事,牵扯到两三桩可能的人命,当时大明律法下就是个糊涂案。到了元老院治下有人举发,又从当事人口中得了口供,曲家大娘子作为主事人和嫌疑人,很难脱开干系。夏仲德通过层层关系找到他请托此事。
以安熙目前的地位原是懒得理会这种事的。作为法学会秘书,他的本职法务省的常务次长。行政机关不是权力机构,却最有权力。别看头衔没有“法务相”“最高法院大法官”“总检察官”这么显赫威风,却是本部门的行政官僚一把手。
他既不缺少钱财,也已经登上了个人权位的巅峰,实在没什么能打动他的。
出于某种考虑,最终他还是决定插手此事。然而他并未直接干预司法,只是“在法律框架内”点拨了几句,点明了旧法与新法衔接处的模糊地带,以及取证程序上可能存在的瑕疵。这对于这些年来浸淫于各种案例,旁听过无数讨论,参与过抄书式法律编纂的法学生――哪怕是“成教学历”的法学来来说,也是举手之劳。
“夏师爷言重了。”安熙语气平淡,“我并没做什么。不过是基于现行法律,提供了一些原则性的看法。最终如何认定,是司法部门的事情。元老院的法律,讲究的是证据和程序。”
“是是是,首长高风亮节,秉公而言。”夏仲德赔着笑,心里却如明镜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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