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就可以清楚地看到室内被积雪覆盖着的各类家具。
远远地看到结了冰的涅瓦河边,有七八个人排得整整齐齐,站在一块立着的金属牌子下面。看着马路间积雪下隐约可见的轨道,我可以断定这就是哨兵告诉我的那个公交站台,于是我加快了脚步走过去,没和任何人说话,就自觉地排在了队伍的最后。
河边的风很大,前面的人个个都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了一双眼睛。看到他们的这身打扮,我也觉得更冷了,于是把头上的棉军帽往下使劲压了压,又把自己的军大衣裹得更紧。
幸好时间不大,在清脆的电铃声,一辆有轨电车缓缓地停在了站台前。电车刚停稳,我前面的队伍就慢吞吞地向敞开的前车门移去。
车上没有售票员,每个上车的乘客都是直接把钱递给了司机。我摸了摸自己的口袋,很幸运,里面还有几个硬币,在物价如此低廉的时代,买张车票应该没问题。
轮到我上车时,我掏出了口袋里的硬币,拿起一个五戈比递了过去。没想到司机却摆摆手,有气无力地说:“指挥员同志,根据规定,战争期间凡是军事人员乘坐公共交通工具,一律免费。”然后也不再理睬我,直接冲着我后面喊:“下一位。”
车上的座位已经坐满了,站着的人也不少,不过还不算太拥挤。我怕待会儿上车的人太多,便尽力往后车门挤,免得该下车时我挤不下去。
我的猜测不错,电车途又停靠了好几个站,有人下车,但上车的人更多,很快整个车厢便挤得水泄不通。
第八个站一到,我马上就从打开的车门跳了下去。电车停在河边,路的对面便是一群建筑,我要找的房子应该就在其。我四处张望了一下,见不远处有个地下过街通道,便没有横穿马路,径直朝过街通道走去。
刚下了几级台阶,就见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太太,背靠着墙站着,平举到胸前的双手里捏着一条黑色的大棉裤。也不知道她在这里站了多久,头上肩上都落满了雪花。我好奇之下走了过去,见这明显是条穿了好几年的棉裤,上面挂着块纸板,有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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