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何氏想了想:“该怎么办,还怎么办。不过是死了个老头,少看一出好戏罢了。吴少英还在呢,就趁着他这几日要忙丧事,不得空闲,赶紧照原先计划好的去做。等他听到风声,流言已经传得到处都是了,我看他还怎么翻身!”
泰生嫂子悄悄看了她一眼,偷偷打了个冷战,面上却半点异状不露,恭恭谨谨地应了一声“是”。
次日清晨,秦老先生天还没亮就起来了,换上素服,带着虎伯,主仆俩骑快马赶去了县城关家。
关家已经升起灵堂,亲戚朋友们帮着布置好了。外甥吴少英腰间系着白布,不知打哪里寻来六七个老成的男女仆妇,里里外外地帮着操持,训练有素,十分能干。
关老太太带着儿子媳妇孙子在堂中哭灵,小女儿关芸娘却不见踪影。亲戚们问起,关老太太就说:“她父亲才咽气,她就伤心得病倒了,如今在她自个儿屋里呢,哭得眼都肿了,起不来身。”
如果有亲戚想去探个病,道个恼,关老太太就哽咽着说:“您有心了,只是怕过了病气,那叫我们家如何过意得去呢?”说完就作悲痛状,好象随时都要伤心得晕过去。关大舅与关舅母立时上前劝慰,还有两个生面孔的中年仆妇在旁解说,言道关老太太如何伤心,昨夜已是哭了一夜,体力不支,有礼数不周到之处,还望亲友们多多谅解,云云。
亲戚们虽然觉得关芸娘一夜之间病到不能起身,未免太夸张,怕是有内情,但看到关家人这个架势,也不好多说什么了,顶多就是自家私下里嘀咕两句而已。
等秦老先生到了,过去曾在关家学堂求学的学生们也依次抵达,关家顿时哭声四起,也没人有闲心提起关芸娘来了。
关老太太哭得真晕了过去,被儿媳与仆妇合力扶到西厢北屋去歇息。虎嬷嬷这时候也到了,上过香后,特地来安慰她。
屋里还有许多亲友家的女眷在,关老太太不好直问秦家对她结亲的提议是否赞成,只能心里暗暗着急。虎嬷嬷趁机表示,桑姐儿回家后又病了,因此今日来不了,过几日出殡时定会出现。关老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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