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再难找到那般无人打搅的机会了。说来我也有错,当我听说她们母女二人在上院独处,身边再没有旁人在时,就该生出警惕才是。怪我太过粗心,竟忘了叫人去看一看她们,否则,也许表姐就有救了。”
“你不必再说了。”秦平沙哑着声音道,“总归是我的错。倘若我不是信错了人,忘了再多托一个人给家里捎信,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吴少英道:“这怎会是表姐夫的责任?归根到底,都是何氏害的。若不是她起了歹心,便是表姐误会你真的出了事,也不过是伤心上几个月。等到秦家长房在京城与你相认,派奴仆找到米脂县去报信,一切自然也就真相大白了。所以,我们要恨,就恨何氏好了,还有令何氏做出这等妄行的赵碤。”
秦平道:“何氏已死。赵碤也早失势了。他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他看向吴少英,“赵碤庄子上的那把火,其实有些古怪。何氏分明已经伤重,不能动弹,怎么还有力气去点起烛火?她一人独处,点烛火又是想做什么?”
吴少英笑了笑:“谁知道呢?兴许是她缓过气来,就有力气查看自己伤势了吧?我看是老天有眼,看不过她再嚣张下去了。”他收了笑,郑重对秦平说,“表姐夫,虽然何氏才是罪魁祸首,可若当日不是我要留宿秦家,令何氏有了可趁之机,借我来陷害表姐,兴许表姐还不至于……”
秦平打断了他的话:“你方才也说了,何氏是罪魁祸首,关家人的言行与含真的重伤才是令蓉娘绝望的真正原因,这里头又有你什么责任呢?你一再往自己身上揽责,未免有自相矛盾的嫌疑。”
吴少英的表情有些不自在:“总之,我一直很难过,当日不曾救回表姐。我心里时常想,倘若当时我再机灵一些,兴许表姐就不会死去,含真也不会遭受丧母之痛了。表姐一直对我很好,抛开我少年时的那点妄想,她真算得上是关家上下对我最好的人了。她去世了,我只盼着能为她的丈夫女儿多做些什么。否则,心里总觉得过意不去。”
秦平叹道:“你时常劝我要看开些,不要总惦记着你表姐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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