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那寒冬腊月的,季氏之宫灯火辉煌,宴飨上全是我没见过的美食佳酿,但我却只能咽咽口水,从第一道菜上来开始,一直站到杯盘狼藉为止。当夜,有客人偷了铜酒樽从我眼皮底下离开,我却没有发觉,于是便被责罚,吊在树上挨鞭子。那时候还是个小童子的季孙斯就站在旁边开怀大笑,他把这当成游戏,抢过鞭子直往我脸上抽,还撒尿浇我伤口……”
他摸着脸上那道怎么也消弭不了的伤痕,恶狠狠地说道:“奇耻大辱啊,当时我忍了,却也想着,迟早有一天,我要叫他后悔!如今果然应验了!季孙斯父子此时的脸色,想必很不好看罢!”
现如今,公山不狃手持弓矢,站在季氏之宫被撞开的墙垣内,故地重游的他望着这处主人家的宫室,不住地指点,对旁边的叔孙辄讲起往事。
“我受罚后长期被派到外邑做小吏,郁郁不得上进,直到季平子与鲁昭公开战,我才因为立功,和阳虎一起成了季氏的重要家臣,回到了季氏之宫。等到季平子死前,便指派我去做了费宰,他本意是想要用我制衡下越来越强势的阳虎……”
叔孙辄是叔孙氏庶子,和公山不狃一样,都是阳虎之党,他笑着应道:“可弗扰最终却选择了和阳虎一起控制季孙斯,还想将季氏的家主换一个主人,季平子却是看错你了……”
公山不狃叹息道:“看错人的何止季平子一人?阳虎当年多么威风,他本来都要成事了,孰料却突然杀出一个赵无恤。他信任此子,结果导致功败垂成,他自己先是逃亡齐国。然后又被赵氏俘虏,据说是死于去年那场伤寒里了,差点宰执鲁国的桀雄居然落得如此下场,真是可惜。”
他脸上却丝毫没有可惜的表情。而是狞笑着说道:“不过他也为吾等做了榜样,陪臣执国命的榜样。”
叔孙辄颔首:“既然君觉得赵无恤不可信任,为何这次又受他相邀,举兵攻鲁城,伐季氏?”
“唇亡齿寒。三桓和孔仲尼想要对付的,无非是赵无恤、侯犯,还有我三人而已。一旦他们灭亡,费邑被围攻堕毁也就不远了。所以我才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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