邀,他整理了一下衣冠,就径直上了车子,坐在车左空出的尊贵座位上,丝毫没有谦让的意思,想借此观察一下赵无恤的态度,却见无恤脸色不变,手握马缰绳更加认真了。
计然暗暗点头,以赵无恤这样的地位,还能下人,这种心志是成就大事的料,自己果然没有看错人。
因为大军踩踏,夏雨飘飘,道路状况并不是很好,但赵无恤驾车四平八稳,让计然颇为诧异。
“听闻将军擅长纵马驰逐,不曾想御术也没生疏。”
“君子六艺可不能忘,尤其是御术,有人曾告诉我,这看似简单的操纵八辔驷马,却有御人治国的大道理在里面,够学一辈子了,纵然我身居七鼎卿位,又岂敢荒废?”
“这话说的好,不知是何人告诉将军的?“
“是我的御师王孙期,无恤的老师很多,除了王孙期外,教我礼乐的是师高,教我书法的是计侨先生,教我军争的是邮子良司马,教我仁德爱人的是孔子。”
计然由衷赞叹:”身居高位却还能尊师敬道,将军真是了不起。”
无恤一笑:“如今我还需要学习的东西还有许多,先生博学无所不通,无恤恳请先生留下,我愿师事之,何如?”
计然一愣,随即哈哈大笑:“将军这样的弟子,可不是区区辛文子能收的,何况我门下已有一徒,将军师事于我,岂不要多一位师兄?”
”若那位师兄也是位经事大才,我倒是赚了。“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相谈甚欢,甚至开起了玩笑,同车穿着一身盛装礼服,充当车右的项橐却不乐意了。他本就是心高气傲之人,连孔子都不服,九岁时就能当街拦着孔夫子辩日。他见计然其貌不扬有些失望,又瞧其对赵无恤的礼贤下士大刺刺地接受,一点不嫌虚,顿时心中不快。
他在后面轻咳一声吸引两人注意,又朝计然行了一礼,恭敬地说道:”主君寻了先生整整三年,先生却一直避而不见,好几次赵氏和鲁国处于危难,人才稀缺,主君盼先生如久旱盼甘霖,先生却迟迟不至。如今主君横扫晋国,破曹入卫威震四海,放眼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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