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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溪和王守仁到了总督府前院。
巡抚衙门派来的人,将大箱小箱的东西送进院子里。
负责过来送东西的是巡抚衙门的一名经历,三十多岁,四方脸,粗眉毛,看起来憨厚老实。
“我家大人知道沈尚书到任,特地派小的送来日常用度,预祝大人能在宣府城早点儿安顿下来。”
那人说话非常客气,言语中对沈溪极为恭谨,显然知道沈溪是什么来头。
堂堂兵部尚书,朱厚照两年平草原国策的执行者,却在执行到一半时被贬谪到宣府,而朱厚照的国策却没有改变,那是否意味着朝廷仍旧会在大约一年后对草原各部族发起攻击?届时不消说,要以宣府和大同一线作为前进基地。
正可谓沈溪在哪儿,麻烦就在哪儿!
沈溪却没有自己是灾星的自觉,微笑着点了点头,道:“代本官谢过杨抚台好意,有时间本官会亲自登门拜访。”
那经历诚惶诚恐道:“大人言重了,这些都是我家大人应该做的,至于登门拜访……万万不敢!尊卑有序,上下有别,我家大人前来拜访才是正理……今天时间已晚,我家大人未及准备,明日定会登门。”
沈溪脸上带着和熙的笑容,没有跟这些下层官员一般见识。
旁人以好脸色对他,他也不会报以恶意。
王守仁看过箱子里的东西,发现都是一些简单的日常用品,没有什么太贵重的东西,再加上沈溪的意思是收下,便没有拘泥,吩咐下人把箱子合上,抬到后院安放。
见东西送到,那巡抚衙门经历便带着人告退。
等人走后,王守仁安排人准备晚饭,虽说只是家常便饭,但这里到底是总督府,还是沈溪的接风宴,王守仁交待做得丰盛些。
在等候饭菜上桌时,王守仁道:“之厚在宣府切记要防备巡抚衙门和总兵府那帮人,这些人都是这几个月突击提拔起来的,跟朝中某人关系密切,到任前后不知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唉!”
最后王守仁长长一叹,显然是有心无力。
就算王守仁清楚地知道地方有弊政,但奈何他不是正式的三边总督,既无人事权又无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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