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索全断了。”
“那就把这些刁民全抓起来!”
张延龄怒吼道,“直接送到顺天府……不对,押送至京营衙门,定他们个罪……就说他们囤积居奇发国难财,先杀几个,看谁敢跟本侯作对!”
到最后,张延龄已经失态。
“是,是,侯爷,您消消气,小人定会把事情做好。您可别气坏身子。”黄玉一脸委屈之色道。
……
……
就在朱厚照调集大明边陲各路人马往宣府集结,跟鞑靼三王子所部形成对峙时,草原上沈溪已率领兵马顺利由君子津渡过黄河,进入东套地区,并且过了原东胜卫下辖的五花所故地,准备找到以前大明控制东套地区的官路,动身南返。
就算沈溪所部消息通畅,但也无法得知更多关内的消息,至于朱厚照跟鞑靼人一战,更是完全懵然不知。
此时摆在沈溪眼前的,已不再是三边以及宣大之地有多少兵马准备驰援他,又或者是那个曾经构想中的包围圈是否形成,而在于身后数万鞑靼追兵愈发迫近。
“后方八十里有鞑靼骑兵数千……”
“左翼四十里有鞑靼骑兵袭扰我斥候……”
“前面四十里有数百鞑靼骑兵游走,试图阻碍我军兵马通过……”
几天下来,全都是关于鞑靼追兵的消息,本来沈溪派出的斥候,能距离本部百里左右活动,但到现在已经被压缩到六十里范围,也就是说,沈溪走到哪里,最多也只能知道周边六十里的情况,更多的消息只有靠他对战局的分析和判断。
如此一直到六月十七,沈溪已经在草原上走了一个多月时间。
这天兵马终于抵达传说中的官道,其实这条路早已荒废,沿途有一些哨卡和驿站,经历几十年风沙侵蚀后早就跟周边戈壁沙漠融为一体,士兵行走其间,发现除了后方追兵外,还有更迫在眉睫的问题,那就是水源告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