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模样。
沈溪心想,也是朱祐樘教子无方,在一个崇尚孝义礼法的国度,太子居然希望他老爹早点儿归西,说出去都有些荒唐。
沈溪道:“太子可记得主少国疑的典故?”
“记得,国家没有成年的君主,就有可能出现变乱。先生,你不用吓唬我,我当上皇帝又不会胡闹,再说不是还有我母后和两位舅舅帮忙吗?”朱厚照一脸天真地说道。
沈溪无奈摇头。
很明显,朱厚照又落进任人唯亲的怪圈之中。
太子年少,有对他老爹的叛逆心理,所以想老爹快点儿死把皇位让给他,可他对老娘又非常眷恋,觉得以后老娘和舅舅能帮他打理朝政,于是自然而然进入主少、太后当政、重用外戚的怪圈。
历史上的朱厚照虽然并未把张氏兄弟的地位突显出来,但张氏一门在正德一朝还是权倾朝野。但显然朱厚照对于外戚还是有一定防范心理,自十五岁登基后,重用的身边人多为信赖的东宫讲师、太监等等。
沈溪问道:“那太子可记得党锢之祸?”
朱厚照挠挠头,道:“又是什么外戚跟太监?唉,沈先生,我不问你了还不行吗,你跟其他那些先生一样,总喜欢跟我说大道理,我可说不过你!”
正所谓忠言逆耳,沈溪一番话出来,朱厚照干脆选择避而不听。
讲完课从撷芳殿出来,沈溪没有从东华门出宫,走的是午门一途。
出承天门,走大明门出皇宫后,往左一拐,就到了礼部衙门。谢迁这些天主持礼部会试,作为内阁大学士他不用在贡院中待着,但为避嫌也不便归家,便在内阁、礼部和贡院几边走,只等考试结束,便进入最终的阅卷程序。
沈溪到的时候,谢迁正在与礼部尚书傅瀚唠嗑,二人谈笑风生,看得出来关系不错。
见到沈溪,谢迁笑道:“这位沈谕德,可是愈发受到陛下器重,陛下时常夸赞他年轻有为,教导太子兢兢业业……”
谢迁虽然是内阁大学士,却不是沈溪的直属上司。
沈溪作为翰林体系的官员,他的最高领导,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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