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也。”
刻意回避对手提出的问题,试图将局面倒退至开始阶段,用恐吓来迫使对手屈服。这正是“沙拉曼达ii”黔驴技穷的表现。在所有底牌和筹码都摊在谈判桌上的此刻,恐吓是它仅存的最后一招。
就连这个,马赛也准备好了应对之道。
“你没有权力夺取他人的性命,可此时此刻,杀与不杀掌握在你的手中。由你决定,由你实施,一切都是你的自由。我已经明确告诉你,帝国会因此陷入巨大的麻烦之中,你会因此成为‘帝国之敌’。另外多说一句,就算你成功袭击了新奥尔良,共和国国民们也会怀着骄傲往生。对崇尚自由,痛恨帝国的自由之民来说,早有为共和国献身的觉悟。比起在你的无差别攻击下哀嚎呻吟,哭泣求饶,来帮助你成就打击共和国。应该都会选择带着骄傲死去吧。”
“……暴君。”
通过紧急开通的专线收听谈判全过程的密涅瓦按住额头长叹一声。
尽管明知道这是唯一正确的处置办法,也知道马赛是在诡辩,但面对能没有任何犹豫的说出口,并且仿佛从心底相信这些话的马赛,密涅瓦除了“暴君”一词,真的找不到其它词语来形容了。
能对挟持人质的恐怖分子说出“所有人质都已经做好献身准备了,你想杀就杀,不杀就放人”,顺带还给全体人质送上一顶“崇高献身”的高帽,让人质被杀也不能有任何怨言……
能持有这种比邪恶更恶质的善良的,除了天真无邪的幼儿,也就只剩打从心里相信理想论且不承认各人条件偏差的暴君了。
换做是她,面对如此暴力的正论,也唯有在缴械投降和战死之间做选择而已。视野和选择比人类更狭隘的“沙拉曼达ii”更不必多说,从它接受马赛的交涉开始,它就已经失败了。
呼应着密涅瓦的断言,钢铁之蜂万般不情愿似地左右摇晃了一阵后,收回流体金属,轻轻落在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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