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来了,以后,就让他们留在你身边尽孝吧。”
唐爱莲一怔:这是打算送来了就不带回去了?这是打着强行让人接收的主意?
简外公也不看族长,面无表情说:“请族长谅解,我简大钟既没在家族里娶过老婆,又没碰过除了我媳妇儿之外的任何女人,他们怎么可能是我的子孙?我的子孙,不是谁都能当的,只有我老婆关秀丽肚子里爬出来的,才是我的子孙!”
他说到这里,扫了那一家人一眼:“你们是二弟的子孙,还是趁早回去吧。我不知道,你们是怎么进入军区大院的,又是怎么找到我的住处的,但我告诉你们,我是不会认下你们的,你们想留下来也是不可能的。这里是军区大院,不是谁都有资格住进这里的。”
“更何况,我有我自己的子孙,过段日子,我会带着我的子孙回族里上族谱的。”
“不可能,那个贱人肚子里爬出来的那个傻子明明已经死了,你哪来的子孙?”
五十来岁妇人突然出声了,声音很尖利,如同指甲刮在玻璃上,令人非常不舒服。
简外公横了那老妇人一眼,冷冷地说:“我的妻子又没有东食西宿,不是贱人,她后来生的儿子是走了,可之前生的,在长征路上送给了老乡,现在已经找回来了。”
简外公想到刘秀娟,马上想到她的几个孩子,特别是唐爱莲,心中就感到骄傲。他的外孙女,果然不同一般,居然将凤家的继承人给拿下了。
老妇人听简外公说到东宿西食的贱人几个字,下意识地认为是简大钟骂她的话,搭拉的眼皮掀起,干干的嘴唇张了一下,又张了一下,最后还是问坐在下首的儿子简学成:“他说的那个,呃,什么叫东食西宿?”
简学成顾左右而言他:“妈,我,我也不知道。”
实际上,他非常清楚这个典故的由来,只是,他要怎么说?
他能告诉自己的妈妈,这个东宿西食,就是用来骂她厚颜无耻的典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