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恍惚惚间，陆明只觉得周围都是水，一看，似乎是在大海，身处鱼群，一望无际，遮蔽了一片大海……
陆明在水中看着面前发生的一切……
大鱼吃小鱼，面前的鱼群，是小鱼。
有一群大鱼游了过来，小鱼四下逃窜，数量虽多，但大家没有利齿，没有坚鳞，只能跑，不能战。
其中的一条最漂亮的小鱼也赶紧想逃……
大家挤作一团求生，最漂亮的那一条不管怎样努力摆动身体都游不走，他太小了，没有力气。
终于，被一条大鱼追上。
既然走不了，那不走了，
小鱼转过了身体，面对这面前的大鱼。
好美的鱼鳞，好美的鱼鳍……
陆明并不是鱼，但不知为什么，他知道……
小鱼上了面前的大鱼。
大鱼，也上了面前的小鱼。
几乎是第一眼，两条鱼把对方视作了一生的挚。
恍恍惚惚间，陆明眼前如同走马灯一样不断闪过不同的画面……
大鱼用自己的身体保护着小鱼，不让其他同伴吃它……
遍体鳞伤，惹人怜。
两条鱼最终逃开，但是大海中没有任何一条鱼，任何一处珊瑚礁能理解它们，大海宽广无垠，却无一处是它们容身之所。
这是陆明的梦境，他当然能听懂鱼的语言。
在自己的梦中，没有陆明不知道的事情。
“大海没有我们的容身之所，那去陆上……”
两条鱼几乎同时这么说……
历经千辛万险，它们终于跃出了水面，来到岸上……
但并没有越上龙门。
他们依然是鱼，并不是龙。
是鱼，离不开水。
躺在沙滩上，即使没有烈日炙烤，两条鱼身上的水，也渐渐干涸。
“要活下去，一定要活下去……”
两条鱼都这么说，互相鼓励，互相吐沫，互相湿润。
你此一生若只一瞬，纵然今世相守一瞬亦是一生。
但是终究无济于事，两条鱼都奄奄一息。
两条鱼的眼中，都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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