绸便是从这位布商的店铺里抢……,取来的。
布商很惶恐,脸色白得跟化了浓妆的舞伎一般,站在李素面前止不住地打摆子。
昨日被抢了一块素布已然很倒霉了,没想到这帮土匪如此过分。今日索性连他的人都抢了,长安水深啊……
程处默最见不得布商这副快砍头的畏缩样子,一脚踹去,布商的打摆子症状不药而愈,眼含热泪,但说话明显条理清晰了许多。
李素很客气,询问了那款布的出处,原来那款布是毫州所产,布商本人也是毫州人,说来也是巧合。毫州以出产绢布闻名于世,所以当地的桑蚕织户不少,几乎家家户户都养蚕。只是蚕和人一样,有的强壮,有的体弱,有些弱质的蚕儿本来奄奄一息,眼看要断气,就算没断气,勉强吐出来的丝质量也很差,这种蚕一般都要被淘汰掉的。
眼前这位布商倒是个聪明人,他把毫州养蚕人家里面淘汰出来的蚕集中起来。死一大批自是难免,剩下的勉强能吐出丝。那种丝韧性和粗细都很差,但布商不知用了什么秘法。将这种丝经过加工后织成布,也就是李素昨日看中的那款布,由于丝的质量原因,这种布的透光性很强,同时密度也不错,薄如轻纱般的料子,既能透光,又能挡风。
布商把这款布运到长安销售,原本以为这种布的销量不会太好,结果上架之后发现……销量果然不好。
如今无论官宦还是百姓,买东西普遍还是很务实的,选择货物既要美观,又要实用,这种又透光又脆弱的布,实在入不了长安官民的法眼。上千匹素布积压在店里根本卖不动,连最容易糊弄的胡商都对它嗤之以鼻,直到昨日倒霉,遇到了正在打劫的卢国公长子……
李素高兴极了。
“那些烂布头我全要了!”暴发户的嘴脸一览无遗。
布商弱弱地争辩:“都是好布,没烂……”
“好布?你去长安卖一尺试试?看人家不拿大耳光抽你。”李素瞪眼。
布商叹了口气,垂头不说话了,这款布确实卖不动,原以为发明了一个新品种,结果根本连烂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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