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有太子独一份。
接着李素犯了愁。
路并不宽,仁寿坊属于居民区,沿街开着一溜商铺,国都长安的商业发达,五湖四海的商贾们纷而聚之,原本很宽敞的街路被路边的商铺有意无意地往街中间扩充,有的摆一线花卉,有的圈个小院,导致了仁寿坊的路越来越狭窄,而坊内的坊官武侯们也大多睁只眼闭只眼,毕竟都是街坊邻居,抬头不见低头见,许多事情行个方便,大家都相处愉快,他们的底线很低,街道中央能够容一辆宽厢马车通过便足够。
李素不由苦了脸,与太子的车驾迎面碰上,而路却只有这么宽,两者必须有一人先退出避让。
几乎一瞬间,李素便做了决定。
“马车往后退,避让太子殿下仪仗!”
车夫的驱使下,拉车的双马一步一步缓缓后退,李素也下了马车,领着所有部曲站在路边,和所有行人一样朝太子车驾躬身行礼。
…………
李承乾躺在马车里,眉头紧皱着,左腿不时传来的剧痛令他不时发出一阵轻轻的吸气。
一条腿被父皇打断了,太医署的太医诊治过后下了结论,这条腿不易复原,日后会落下终生残疾。
一国太子,居然成了残疾,而且还是被父皇生生打断了,李承乾只觉无比屈辱,是的,只有屈辱,并无悔恨。
或者说,他只有恨,并无悔。
李承乾二十四岁了,早已不是青春叛逆的年纪,可是这几年他的性格却比青春期的少年更偏激,因为他摊上了一个失败的父亲。
家里孩子多,作为兄长,自然要对弟弟妹妹们做出表率,无论生活里的嘘寒问暖,或是惹祸后的帮忙担当,贞观九年之前,李承乾都做得很好,那时长孙皇后仍健在,母慈子孝,兄友弟恭,弟弟妹妹都小,心中并无权欲野心,那时的天家,是朝野称羡的一个友爱家庭。
然而贞观九年,长孙皇后逝世,一切仿佛都变了。
李世民国事繁忙,无暇管束子女,弟弟们渐渐长大,内侍省每月发下诸皇子的吃穿粮米用度时,总会情不自禁地多嘴问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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