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安平侯冲突,实非小侄所愿,只是安平侯欺人太甚,竟有将侯家赶尽杀绝之心,小侄实在看不过去了,不得已贸然出手,但小侄没想到将长孙伯伯也拖累进来,实在是万死之罪。”
话终于彻底说穿了,长孙无忌无法再装糊涂,只好搁下杯盏,捋了捋长须,深深看着李素。
“贤侄啊,老夫一直认为你是我大唐年轻一辈的子弟里最聪慧最稳重的一个,我家冲儿莫看年长你数岁,论心性才智,亦难望尔项背,可以说,你是如今年轻人里最拔尖的,你与安平侯的冲突,老夫从头到尾未曾插手,只是老夫想不通,你给安平侯布局明明可以布得更完美,更天衣无缝,为何还是将我长孙家拖进来了?”
李素一滞,长孙无忌一句话便问到了关键处。
这个问题不好回答,本是李素自己思虑不周的错失,而且,当时布局时下意识把长孙无忌当成了敌人,一不小心就把长孙家牵扯进去了。
今日来赔罪,也是这个原因。
“伯伯恕罪,小侄今日诚心来赔罪,当初……是无心之失,等到动时才知误伤了长孙伯伯,那时小侄已无力为长孙家挽回了,小侄深知犯下大错,所以今日登门,特为赔罪而来,还请长孙伯伯看在小侄年少不懂事,恕过小侄这一回。”
长孙无忌仍旧捋着长须,语气越来越平淡:“老夫与安平侯的关系,贤侄布局之前知不知道?”
李素额头渐渐渗出了汗,这是第一次体会到一位帝国宰相的威压之势,很难受,几乎有种窒息的感觉。
迟疑半晌,李素硬着头皮道:“小侄不敢瞒伯伯,布局之前,小侄知道安平侯与长孙伯伯的关系。”
长孙无忌点点头,道:“知道老夫和他的关系,你布局时还是把长孙家牵扯进去了,贤侄啊,你教老夫如何相信你这是无心之失呢?”
李素额头冷汗越流越多。
不愧是宰相,每句话都直命红心,句句要命,论起道行来,李素现自己差远了。
见李素尴尬无语的模样,长孙无忌终于长长一叹,道:“罢了,贤侄,此事你我两家从此不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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