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响起了自己儿子靳文在喃喃呓语,“爹...”
他什么也看不见了,那一对眼珠子也给那遭靳文扣掉的鞑子偏将剐去,两只眼眶里只有血黑色的空洞,惨笑道:“文儿,你怕了?”
儿子靳飞道:“爹,我不怕,就是好冷,好想睡觉,还想吃糖葫芦。”
靳飞空洞的眼里流出了血泪,他声音也有些颤抖,“还记得爹曾跟你记住的那一首诗么。“
“记得的。”
儿子靳文开始低吟:“怒发冲冠,凭阑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声音稚~嫩,但是靳飞听得心情莫名的安定下来,放声大笑起来。
这也引来了那个虬须元将的不满,他按马不前,叽里呱啦的说些什么,便有一个汉人给他翻译,解释说:“是岳武穆的满江红。”
岳武穆之名,谁人不知,这元将却是怒上心头,这汉狗反了天去!
啪!
一马鞭抽在了那个翻译的汉人脸上,翻身下马,脸色阴沉行至靳飞的囚笼周边,用一种野兽一样凶性的目光盯着他。
“痛快,够胆就杀了我。”
靳飞虽然瞧不见,但是耳朵还是能听声辨物的,长笑一声,倏地吐了一口血沫,正中这元将脸上,元将眼睛一眯,也不去抹,露出一个森然危险的笑意,道:“杀你便宜了你,我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儿子这般俊俏,献给皇族里作为娈童,也是大功一件!”
那蒙元将领用蒙古语说着恶毒的言语,周遭围着的蒙元悍卒各自抱肩冷笑,瞧着那元将露出危险至极的微笑,亲手折断了靳飞的仅存的双足单臂。
一声凄厉却不屈的惨笑回荡天际:
“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
李志常双足踏在这一片腥气的土地上,嗅到了一种的渐渐淡去的气味。
那是血气。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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