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和月话音落后,沈叠箩果然就看见府门前有身着盔甲的兵士下马列队静候,不一会儿,就见一银甲将军入府。
银甲将军刚一入府,秦氏就含笑迎了上去,福身行礼:“国公爷辛苦了。”
沈叠箩在后头瞧秦氏给银甲将军行礼,这心里就明白了,这人便是魏国公沈达,是她的生身父亲。
她细看沈达,见他阔眉大眼,眉目沉肃,薄唇紧抿,一身盔甲似还带着战场的血腥之气,气势凌厉迫人,心下不由得暗想,沈达这等形貌,看着倒不像是已四十岁的人了,许是面貌俊美的关系,即使气质凌厉,看着却仍觉得年轻。
沈达见到秦氏,厉目中闪过一丝柔和,伸手将秦氏扶起来后,才淡淡道:“长公主这一年在府中操持家务,也辛苦了。”
秦氏得他这句关怀,心中颇觉甜蜜,紧接着,就听沈达沉声又道:“皇上恩典,特许我今日先归府看望你们,然后再进宫去觐见。这位是迎我入城的七王爷,你们都来拜见一下。”
沈达话音一落,众人的注意力就都转移到了沈达身边站着的这位七王爷身上去了。
沈叠箩站得比较靠前,看七王爷也看得很清楚。昨儿她就听秋初和秋荷议论过,说迎沈达入城的是宫里宝贵妃所出的七王爷。还议论说宝贵妃是宫里最漂亮的妃子,就连比她年纪小的赵贵妃都比不上宝贵妃的美貌。
如今看了这位七王爷,沈叠箩倒觉得昨日秋初秋荷的那些话也不算是无稽之谈了。
单看这七王爷的容貌,真真是唇红齿白,面如冠玉,犹如三月里盛放的桃花一般璀璨耀眼;又如七月里夜风中盛开的荷花一般清雅夺目。他着一袭华服站在那里,就成了一道亮丽的风景。
都说儿子肖似母亲,七王爷的容颜如此出众,想来宝贵妃的容光定然更胜。
只是,这少年郎面色清冷,唇角微翘却无笑意,只是在沈达点到他的时候,清淡如冷夜残月的目光中才有了一点点的波澜。
秦氏闻言,略微顿了一顿,才依照沈达所言,带着众人向那位清冷的七王爷行礼:“见过七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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