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听闻上头的神仙又打架,闹的她们没营生,都骂骂咧咧的预备搬家。做生意的最怕挪地方,在原处好端端的,一挪二挪没准就挪的没了声息。再则还有个风水,有些地界儿做什么旺什么,有些地界偏偏要死不活,做什么亏什么。淮扬城内的青楼业可谓经济支柱,一时半会儿哪里寻的到那多好去处。少不得在左右抱怨,更是加重了庭芳的传说。
淮扬知府听的一身冷汗,他是要溜须拍马的,不是得罪人的!淮扬锦衣卫指挥使正是叶太傅的嫡系。他是武将,懒怠管这一摊子政务,不代表他不喘气儿,要被他听见了,往上头一报还了得!心里原想着把刘家相关的老鸨抓了,对袁家的睁只眼闭只眼算了。哪知老鸨们竟不识好歹,淮扬知府岂肯轻饶?
就在此时,袁首辅写信来家,叫他们都安生些,乖乖的听上头指令。袁首辅才被庭芳卖了个好儿——替江南党说情之事,庭芳全推到袁首辅的面子上。混朝堂的脸面是个微妙的东西,不要的时候可以撕的粉碎,必要的时候没有又不行。庭芳给了面子,他就得给庭芳面子。何况废贱籍本也是受江南党所托,江南此刻敢生幺蛾子,非得被她记个死不可。袁首辅见识了庭芳骨头缝里抢实权的本事,对她也心生惧意。这女人比想象中的还难缠。淮扬又是庭芳的自留地,袁家最好少蹦哒。该干嘛干嘛,躲过风头了,要什么没有!此刻逆着干,八成要被她拆成房家那般,挑唆的内部杀起来,不知不觉,就在江南没多少声息了。
袁家接到家主的指示,登时蔫儿了。再好的机会也不敢伸爪子。否则这一支伸了,那一支乖顺了,袁首辅日后提携哪个还用多说么?看那袁守一,不声不响的讨了袁首辅欢心,就定了叶太傅之妹。正是刘永丰在操持嫁妆。旁的不论,单那一份妆奁,一家子活三辈子都够了。袁家众子侄早羡慕出血来,为了更大的利益,此刻忍忍,也是能的。
刘家自知往死里得罪过叶太傅,皆不怎么敢吱声。唯有刘永丰,抱上了大腿,在族里很是扬眉吐气。只膝下无儿这一条糟心。族里日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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