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在会芳楼挖了地道的楚岫云就这么死了。淮扬知府拿着她的头颅,在向自己卖好。楚岫云冤枉么?确实冤。可别处的老鸨呢?万死不能除其咎。刘永年兄弟把老鸨的活儿都干了,凌虐、□□、恐吓、折磨致死。无数听话或不听话的女人死在了他们手上。最后的责任,竟是推给了楚岫云。
豆子回来了,庭芳知道她有话要说,挥退了其余丫头,只问:“人呢?”
豆子上前来替庭芳拆着发髻,身着官服,盘的只是简单的团髻并带着帽子。然庭芳在家就喜欢披散着头发,随意捆上。
庭芳道:“有什么话直说。”
豆子又沉默了一会儿才道:“放在大房原先的宅子里,寻了个下房安顿了。我不知道墨竹能做什么。”
庭芳皱眉:“怎么?她才十几岁吧?做女使也使得。”
豆子道:“她裹了脚。”
庭芳一噎,又问:“会绣花吗?”
豆子苦笑:“她学琴的。”
庭芳想了半日,摇头:“没出路。罢了,我同账上说,一月支四两银子出去。养着吧。”
豆子万没想到是这般安排:“郡主不是常说自力更生么?”
庭芳道:“对残疾人讲甚自力更生?她更不了。放着不管就得饿死。且叫她慢慢学着绣活,手艺学会了,再看吧。”
豆子闷闷的道:“楚妈妈真冤枉。”
“嗯,她是冤枉。”
豆子又道:“很多姐姐也打人的。官府却又不处置他们了。”楚岫云的行事,拘的会芳楼的姐儿不敢随意打骂奴婢。但豆子之前的主子,还是常拧的她浑身青紫,回头一股脑推到客人头上,又有哪个知道?
庭芳冷笑:“你还当官府替天行道呢?无非是卖好儿罢了。那陪绑的老鸨才是真‘冤’。动到了袁家的产业,竟是替我把袁家欠的情给还了!呵呵!”
豆子弄不清里头的弯弯绕绕。良久,才怯生生的道:“郡主,你可以杀了……刘永年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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