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匆匆赶来,替李初晖治疗。叶晗跪伏在地,不敢动弹。上完药,宫女们轻手轻脚的替李初晖穿好衣裳,又悄悄的退至一旁。
李初晖的伤口火辣辣的疼,她居高临下的看着叶晗,问道:“皇后以为,朕该如何责罚?”
叶晗刚强行压抑的恐惧再次反扑,生杀予夺,并非戏言。李初晖的怒火,他无力承担。坤宁宫内,铺着厚重的地毯。他的手不自觉的抓着地毯上的长毛,不知如何答话。
处罚,对于李初晖而言并非难事。她当然不能杀了叶晗,当初赵太后那般袭击夫君,也不过软禁侧殿。但叶晗的脾气不能放任。她的确没兴趣弄一宫的男人,然而那是她没兴趣,而非叶晗能阻止。她也暂时不想与叶太傅生出龃龉,虽是放权,毕竟依旧是昭宁帝最信任的臣子,对朝堂的影响力定然比她想象的深的多。不能不罚,亦不能重罚。李初晖淡淡道:“皇后不思敬慎,在坤宁宫内禁足一个月。”
处罚并不重,或者说很轻了。叶晗松了口气,同时有更深的担忧。他自己做错的事,无论如何惩罚他都认了,但万不愿牵连父母。可他不敢提,只恭敬的应了声是。
李初晖让叶晗禁足,就是要他冷静一下。她讨厌冲动的人,一如她的母亲。任性得有个限度,在宫廷里,没有人可以恣意妄为,她也不能。抬脚离开坤宁宫,坤宁宫的大门立刻层层关闭。叶晗直起身子,孙太监伸手将他扶起,送回了椅子上。
姚氏带了叶晗多年,最是了解。见他脸色发白,知道是惊着了,赶忙倒了杯温水,却不能做太多。孙太监的神色不怎么好,李初晖是他看大的,感情深厚。被叶晗所伤,他恨不得给叶晗两下。刚被皇帝禁足,又被掌宫大太监表露出不喜,坤宁宫的太监宫女皆低头装死,一个跑到叶晗跟前安慰的人都没有。
人若受惊或压力过大,首当其冲的器官便是胃。叶晗天生脾胃虚弱,故幼时在家中,众人都让着他。头一回被戏弄,亦是头一回受到如此惊吓。他觉得一阵阵的恶心,虚弱的对姚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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