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出生起,庭芳没遭过这样的罪。在大同被打归被打,好歹是自己求的,不管赵总兵、刘达还是徐景昌,下手都有分寸,定不会伤着她。福王的一巴掌和一脚倒还好,横竖她耐痛能力训出来了。跪在地砖上的滋味,真是一言难尽。
天又冷,寒意从膝盖一直往上窜。她跪一晚上,两条腿不废也重伤。徐景昌可真是她的福星,活生生的又救了她一次。这风口浪尖上,真被福王收了,起码头三年都得给福王虐。还特么得对着个傻x严春文,趁早抹脖子上吊比较快。
严春文是必能回来的,所以福王才出离的愤怒。他居然摆布不了一个女人!庭芳也不想替那蠢货求情,可是有什么办法呢?不能让事情闹大,她有替太子卖命的义务,也有规劝福王的义务。叶阁老一直病重,也不知能熬多久。家中养病,内阁权力本就被分了出去,她能为家族争取的,就是仗着脸面儿替太子跑个小腿。叶家第二代无人,好赖尽力在太子跟前刷分,撑到第三代长成。否则就叶家那一窝孩子的品貌,真是怎么死都不知道。苗文林兄妹被威胁,他家的就不会了么?苗惜惜的长相,是能跟她比?还是能跟庭芜庭苗比?她连庭兰都比不上!
客观来讲,出了事解决事方能在上司心里体现你的本事。只是严春文之事太窝火,她遭的罪有点大。庭芳自嘲的想:这可给自家立了大功了。希望福王消气早点儿,她真不想残废。悄悄把膝盖挪了一点点位置,离开了雕花处,平地总要好点。
刘达知道庭芳被罚跪,心疼的不行。跑到作坊,气急败坏的道:“你管她去死!我去求殿下。”
“别去!”庭芳拉住刘达,“殿下正恼,越多人求,他越恼。我跪一下没事。别告诉理国公世子,此事到我为止。”不然福王熊起来,一准翻脸。让他把心里的邪火撒出来就没事了。
刘达想砍死严春文的心都有,大冷天的,庭芳有事算谁的?
“大叔你先回去,别陪着我。”
“我去给你端个火来。”
庭芳摇头:“快走,殿下罚我,你端个火来作甚?别害我,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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