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总不至于斩我满门!”
叶阁老沉默良久,才道:“只怕拦不住。”
房阁老惊恐的瞪着叶阁老。
叶阁老干涩的道:“我今儿,求见圣上,没见着。”他这几日的主要工作,就是游说圣上把盐税吐出来。可就在方才,他接到消息,圣上为了炼丹,花钱如流水。炼丹本就花费盛大,方士又多骗子。圣上不是不会算账的人,他定不能放过盐税,否则炼丹就无法继续了。
房阁老绝望了,失声痛哭:“怜吾百姓啊!”
房知远忙劝道:“爹爹,爹爹,您别动怒,太医叫您静养。”
不劝还好,劝了房阁老更怒,骂道:“你懂个屁!闭嘴,滚一边去!”
房知远只得默默的退了好几几步远,低头不语。
屋里再次沉默,只有房阁老的苍凉的哭声回荡。叶阁老低着头,心里对房阁老的态度,再无往日之锋芒。往日.他只当房阁老是伪君子,实乃往日天下太平,也无甚非要行“君子之风”。然而当圣上糊涂时,他想的是如何在风雨飘摇中站定,而房阁老却是一门心思为百姓斗争。叶阁老心中充满了羞愧,哑着嗓子道:“房老哥,我不如你。”
哭了半日,房阁老的情绪稍微平稳了一些。摇摇头道:“我是无用之人。”
叶阁老还想说什么,房阁老抬手阻道:“我想辞官。”
叶阁老大惊:“不可!老哥辞官,再进来的人,可未必是……”
房阁老沉静的道:“我替大伙儿试试水,圣上若留我,便是还圣明。圣上若不留我,只怕……”
叶阁老急道:“那也不能如此冒险!”
房阁老道:“我老了,该服老。你才说你不如我,实在过谦。我此刻辞官,圣上不好意思追究,恐怕还给些体面,我的儿孙也能受益。我是小人,对不住你们了。”
叶阁老看着房阁老苍白的脸色,想起几个月前为了替自己说话气的痰迷心窍,今番又遭了大罪,哪怕不辞官,内阁也得换人。此情此景,拿来试探圣上,真是个好法子。劝说的话再说不出口,唯有叹气。
房阁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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