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洋人打交道,旁的不论,宝石总是不差的。带来与你打首饰带着玩吧。”
他乡遇故知,有的是话要说。任邵英很有眼色的请刘永丰去吃酒,把空间留给庭芳与房知德。
待人走后,庭芳才问:“你怎么同刘永丰混做一处?”
房知德道:“谁跟他混?遇上了他上赶着来见徐公子。”
庭芳惊讶道:“你管师兄叫徐公子?”
房知德笑道:“好侄女儿,我不管他叫公子,难道管他叫侄女婿?他是我上峰。”
庭芳挑眉:“投靠殿下投靠的这么彻底,你家出什么事儿了?”
房知德撇嘴:“好侄女儿,你猜不着?”
庭芳心里咯噔一下:“房爷爷他!?”
房知德低落的道:“早没了,我娘在内宅……”说着苦笑,“不过那些事,那倒没什么,他又不是我娘养的,装母慈子孝也装不像。只是回到家中,处处受制。兄弟阋墙,争夺家产也常见。我娘是外地人,不似他有外祖在本地。我外祖家更是寻常,不寻常也不把个十六岁的闺女嫁给比他还大的人了。我一文本钱都没有,不投靠殿下,将来娶妻生子皆看大哥的脸色过么?”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嫡庶之争常见,房知德的生.母早不知所踪,继母出身亦不好。他年纪又小,还无妻族,回到老家可真就落在不亲近的大哥手里了。庭芳不由问:“你二十好几,没娶亲?”
房知德道:“有什么好娶的?一无所有。对了,我此番来有事相托。”
庭芳道:“请讲。”
房知德很不客气的道:“过年我是必得回房家的,然而年后还得跑船去,我娘在家里太受气,接到这里来可好?”
庭芳点头:“尽管来,只丑话说在前头,她是长辈,我却是不喜长辈管着的。”
房知德笑道:“知道,你野猴子。我说夫人呐,你也甭叫我叔叔了。我与房家,也就是沾了个姓。咱们年岁差的不多,我娘也不老,你何苦叫老了我们?客气点儿叫我一声哥哥,不客气唤我名字即可。”
庭芳笑道:“房师兄。”
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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