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故,所谓族老便是几个辈分高的长辈。族长乃刘永年之父,是必要到场的。刘永丰扫了一眼,见没有自己的父亲,心里有些不高兴。先同长辈见了礼,才寻了张椅子坐下,想听听他们在讲些什么。
刘家开会,谈的无非是生意经。刘家三老太爷问道:“前日那批云锦,本是卖给洋人的,怎地好端端的又送去了京都?”
刘永年回道:“却是詹事府在外办事的人瞧见了,说想买批好缎子做年礼,只得让与了他。”
刘父点点头:“太子的体面,咱们和气生财的好。”两句话就点出了要害,太子虽然式微,可不给面子是不行的。既叫太子的人截了去,自是要亏本。不过花钱买平安,做生意的人家都习以为常,此事接过不提。众人又讲起了其它勾当,到了刘家的份上,桩桩件件都能跟皇家扯上点子关系。旁的不论,织造府里头就少不得打交道。一个织造府,难道样样都是官营的作坊生产?少不得从民间购买。刘家如今做了江苏最大的丝商,官面上的交道打的多了,便开始考虑官家喜好。
刘永丰本就吃了酒,听得一耳朵陈谷子烂芝麻的事,昏昏欲睡痛苦不堪。好悬要眯眼睡过去,忽听刘永年不怀好意的道:“二弟今日去拜见郡主了?”
刘永丰一个激灵,酒醒了大半!如今刘家要谋事,万万不能容那拆台之人。忙定了定神,打哈欠道:“城外就只有郡主家不成?我去城外喝酒了。”
刘永年笑问:“什么好事,特特跑去城外喝酒?家里几个楼子你竟是逛腻了。”
刘永丰随口道:“瞧个新鲜,不值什么。”
刘永年却又道:“到底去了哪家?也同我们说道说道,那处有什么好?咱们也学学。上好的生意可不能叫人抢了去。”
刘永丰顿时语塞,他从庭芳住所出来后,绕着城外乱逛,随意寻了个铺子喝了两杯。现刘家事物繁忙,他若是不悲不喜,大老远跑去城外吃什么酒?他从来爱城中繁华,便是出了城,找个小酒肆消遣,怎么听都觉得有问题。死命的想借口,偏想不出来,心里急的冒火。
就有一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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