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是忍不住道:“你手中的田产,未必保的住。”
杨安琴沉默,官场上彼此互不喜欢不妨碍交往,但政见不合,基本就是死仇。进京这么久,她已经知道庭芳与陈凤宁各自的立场。她一个妇道人家,看不懂外面的纷纷扰扰,只明白一点,即便庭芜活着,陈恭也无法娶她。两家的关系降到了冰点,在陈凤宁摆出姿态后,庭芳也就没有再虚与委蛇。不再来往,是决裂的标志。
朝臣的反应,昭宁帝尽收眼底。嘲讽的看着陈凤宁,庭芳在文臣中并无拥趸,做出这样一番姿态,是想取严鸿信而代之,成为旧派的领袖么?内阁开始分化,但江南豪族出身的袁首辅,会站在他这一边么?
至七月,天气依旧炎热。江西的棉花与粮食长势喜人,逐步削减的军队减轻了供给的压力,两省的成衣厂,应该能供应南边的今冬的棉衣。今年的天气着实不错,丰收的季节也不用担心谷贱伤农,府库空空如也,有多少量都能吃下。看情况,江西今年的赋税会是全国之首,商税之丰厚,的确诱人。昭宁帝看着户部的折子,总算在露出了办公时很少见的笑颜。江西胜过江南,其政策一定是正确的!只各省情况不一,不可一概而论,各方面都应该有微调。
最让他欣喜的,是残破的安徽竟可能有赋税!庭芳曾说过,这片土地上的人创造财富的能力不可估量,只要别压的他们喘不过气,只要给一点点机会,他们就可以干出巨大的繁荣。昭宁帝心算着安徽今秋可收获的粮食,可以着手兴修水利了!若今冬水利畅通,明年的收成能翻番!有了充足的粮草,就养的出精锐的军队。一盘散沙的天下,该逐步收回中央管辖了。
再拿起一份折子,是庭芳所呈奏。标题是《拟在江西试行生产队与承包制》。近日.他没有去骚扰庭芳,因为庭芳一直在写东西。沟渠水利方面的算法由她亲笔,余者皆是口述,使文书抄录。也不多做加工,上面甚至有各种修改的痕迹。顺手给了他一份标点符号,叫他自己对着看。
昭宁帝心里沉甸甸的,庭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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