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的,她瞪着源大太太头上两支精巧小钗,出言讥讽道:“源嫂子这在扬州穿金戴银的,还能没银子?真是笑话。”
源大太太慢条斯理道:“弟妹是觉得我这点儿金银首饰能抵得上三房铺子的损失?也罢,那就拿去好了。只是要提醒弟妹一句,我好些钗环,便给了三房抵债,三房诸位嫂子侄媳妇怕也戴不了,放着又违禁,只能融了罢了。”
沈源虽是个不入流的府学教授,却也算得官身,源大太太在扬州交际往来,置办的不少行头也是官太太的制式。且她如今是状元继母,等状元公向朝廷请封诰命,母亲诰命、嫡母继母都封的,彼时源大太太更是戴得名正言顺。
而三房一家子行商,还没有入仕之人,子弟读书也不成,这一家子商妇自然是没资格戴那些制式首饰。
湖大太太被打了脸,又没法回嘴,她原比三个弟媳都强,也是书香人家出身,可惜嫁了个没才干的丈夫,才被人比下去,原就心中不忿,一时又想起她儿子沈珠来,忍不住道:“我们珠哥儿才学不凡,定会是沈家下一个状元,必会为我请封诰命的。”
三房四太太沈涟之妻冷笑道:“先让你儿子从大牢里出来再说吧。这功名啊,还不知道保得住保不住哩。”
先前三房闹分家皆因沈湖的大孙子小大哥打破沈涟两岁的儿子十五哥的头,涟四太太一着急又流产了,此后涟四太太就视三房小长房如仇人一般,能损湖大太太的机会自然不会放过。
湖大太太被戳了心窝子,立刻跳起来骂道:“你咒谁?你个丧尽天良的……”
宗房大太太见闹将起来,都听不到外头说的什么了,心下有气,一拍桌子道:“都吵什么?!要吵滚回去吵!这里是大祠堂!”
贺氏做了多年宗妇,虽如今分宗了,宗房又交出了族长之位,但到底积威还在,湖大太太气呼呼的坐下来,涟四太太也挑了挑眉不说话。源大太太更跟啥事儿没发生似的,依旧垂眸摆弄着帕子。
宗房大太太心里暗骂都不是省心的货,却转头就听见沈瑾一番说贺家的话。
这会儿沈瑾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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