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他忘恩负义见她人老珠黄便弃如敝履。
沈理也不争辩,抬腿就走。
又在书房重写了放妻书,自家也再不踏进后院,只等谢氏什么时候厌倦了,书就与她,从此两断。
谢氏在沈理面前撒泼混骂,却不是真个不顾及女儿名声就跑去退亲了,因此这些时日频频往娘家跑,希望父亲这边能帮上一帮,若能让张家先松口,寻个体面的理由,双方除了婚约才好。
谢迁有多少大事要忙,哪里理会得这样小事,与他看来就如方才对谢丕所言,只要沈家不点头,张家敢强娶谢家的外孙女?那真是嫌命长了。
至于是否退亲,他当初之所以推出这个外孙女,而非嫡亲孙女,自然也有及时抽身的考量。
不过退亲确实不急在这一时,张元祯眼见不行了,张家统统要丁忧守孝。
待过三年,张家还想重返官场,也只有求着谢家的份儿,退亲与否,还不是谢家说得算。
那张鏊确实是个好苗子,假以时日,许又是个一甲,做孙女婿也不亏。
便真是要退亲,只消过得一二年,京中便不会有人再记着当初婚事,寻个由头悄没声的退亲也就是了。
外孙女才十三,便是等上三年,十六岁,也正是花季,阁老的孙女、状元翰林学士的女儿,难道还愁嫁吗。
这些话他也不是没同老妻讲过,让老妻劝劝女儿不要闹。
奈何这个女儿是家中姊妹中老幺,自幼最得老妻喜欢,被娇养坏了,之后又做了状元夫人,家中姬妾也无,又是儿女双全,一直顺风顺水的,如今在孩子婚事上吃了闷亏,又如何肯依,定要现在就闹出个结果来。
谢迁不胜其烦,面对哭天抹泪的老妻也是头疼,索性干脆不见。
听得谢丕说与沈理聊过,谢迁哼了一声,道:“他也不管束好妻子,由得她这样混闹。”
沈理夫妻俩虽闹,放妻书这等事却并没有闹到谢家面前来。
董妈妈知道分寸,见老爷也没一定要休妻,可若真将“放妻书”三个字吐露出去,怕这事儿就不可挽回了,因此严管知情几个仆人,将事瞒得死死的。
谢丕与沈理聊天时,自然不会听到什么,因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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