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给那小儿的‘长辈’些敲打罢了。”
刘瑾哼了一声,道“只怕这群老儿不怕这点儿小敲打。”
张彩忽一笑道“千岁莫急,大敲打,也有。”
他敛了笑容,掸掸衣冠,躬身正色道“我朝以官爵赏待君子,不惟荣其身,又封赠其亲。卑劣之徒获罪,或流放或闲住为民,其名虽除,其妻与父母三代封赠诰敕却如故。若不追夺,何以戒后?”
刘瑾并不喜这般文绉绉的词儿,脑子里过了一遍,才皱眉道“要追夺张吉等人妻母诰封?”
张彩缓缓道“自此案始,向前追夺。刘健、谢迁、韩文、马文升、刘大夏、许进等人诰券及原赏玉带服色。”
刘瑾呆了一呆,随即哈哈哈大笑三声,击案叫好,立时看向焦芳,示意他安排人去做。
焦芳忍不住道了声“只怕操之过急……”
随即便见刘瑾沉了脸,他立时改口应下去做。他倒不是顾惜张吉什么的,这桩事丢出来,不知道要牵扯多少人,胡节的案子必然立时没人瞅了,他也立时能从中抽身。
可也因此事牵扯太大,还是当稳稳的做来才好。
“阁老,”张彩又在此时开口,凝视焦芳道“非是下官心急,实是山东如今左右布政使尽去,不知皇上会属意何人。”
旁的话便都不用说了,如今谢迁的女婿沈理,正是山东布政使司右参政。
这沈理还是沈瑞的族兄,当初沈瑞调去山东,皇上都未让沈理避嫌调职。
以小皇帝的性子,将沈理提拔起来好让沈瑞做事更便宜些,这等事是完全做得出的。
这时候追讨谢迁玉带服色及家眷诰命,既是要搅浑了水,也是要压一压沈理。
焦芳摇头道“皇上未必会擢拔沈理。”却也不提其他。
张彩则只道“圣心难测。”
说罢,他又掉过头来向刘瑾道“千岁莫怪下官扫兴,外头这些其实都还好说,重要的是……千岁还是要往宫里去。”
刘瑾面上颇有些不悦,这他当然知道,不需要任何人提醒。
张彩躬身一礼,显得越发恭敬,声音也低了几分,“千岁总要小心丘聚那厮前车之鉴呐。皇上最为信重千岁,千岁,这银钱上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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