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两句就没了还口余地。
只得涩道:“家父还在停灵未发丧,恳请大人许草民发送了父亲,再详细找找契书账册,再向大人回话。”竟还妄图用那拖字诀。
沈瑞气乐了,毫不客气道:“你家若还有证据能证明粮米来源,魏春来早就拿出来了。那你来告诉本官,你所谓再找契书账册,是什么样的契书账册?”
魏大郎张口结舌,再说不出什么来,只剩下盘算着认哪桩罪能多保存家产了。
便只好顺着魏陈氏的话,将魏家匿田匿税、哄抬物价的罪过同样推到张吉身上,口口声声被张吉逼迫。
但就算有人教唆,犯下罪行的到底还是魏家,如何逃得过处罚。
尤其外头听审百姓纷纷喝骂魏家无良,群情汹汹。
那边文吏奋笔疾书,除开将魏陈氏所说记录在案,百姓的反应也都一一写得明白。
沈瑞瞥了文吏一眼,心下呼了口气,递折子时可以附一份卷宗了。
虽然张吉倒了,但他勒索魏家、让魏家隐田匿税供他挥霍的事儿送到杨廷和那边去,杨廷和自能让一力举荐张吉的焦芳吃挂落。
而张吉自己收入囊中的、孝敬焦芳的远远多于孝敬刘瑾的,这起子事却落在“刘瑾索贿”上,坏名声都叫刘瑾背了,刘瑾会甘心认下这锅?
刘瑾想不到,正在力求上位的张彩也能替他想到。
且看岳父大人怎么利用这件事了。沈瑞心道。
堂上过审的人越来越多,案子也越发明晰。
在常给魏家诊治的大夫过堂后,魏员外装病的事被证实了。
仆妇下人、普照寺主持等人证明魏陈氏确实是魏员外吩咐出城的,并无不守妇道的行径。
如此一来,魏员外准备潜逃的事也被坐实了,更是间接坐实了魏家有罪——没罪你逃什么?
在提审了魏家更多下人之后,魏家强取豪夺强占良田、又改良为劣进行匿税种种皆有了人证口供。
最终案子判定:魏陈氏母子重归本族。魏大郎虽将继母兄弟除族,但事出有因,也多有误会,不予判处不孝重罪,但因有损魏陈氏、魏五郎名誉,仍判他工役一年,不得以银赎罪。
魏陈氏大闹积善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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