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子道:“到底辜负了太太的好心。尚书府的小姐,别说是许到那边,就是公侯人家也嫁得了。”
谢氏蹙眉道:“没个得力姻亲,往后那边不还是得靠我们老爷,真是没完没了,偏我们老爷厚道,几两银子的人情,念了这些年……”
话音未落,就见帘子挑开,沈理大步进来。
谢氏面上一僵,连忙起身迎上前,一边弹落沈理肩膀雪花,一边娇嗔道:“外头落雪呢,老爷也不披个斗篷,就这么回来……”
沈理道:“不过几步路,懒得费事……”
那婢子乖觉,晓得老爷在时谢氏不爱她们在上前服侍,忙退到一边。
谢氏瞟了一眼,依旧觉得碍眼,道:“还不去热了姜茶来……”
那婢子应声退下,沈理在炕边坐了,将手匣子放在炕桌上道:“明日你往沧大叔那边走一遭,将这个给大婶子送去……”
谢氏给丈夫奉了茶,坐到炕桌另一侧。
请贴上的日子是五日后,作甚明日还要专门前往?
谢氏带了几分好奇,笑着拿了匣子道:“这是什么?”
说话间,她手已经抽了匣子,里面只有几张房契、地契。
房子是内城的房子,在京城西南,与沈瑛家不远,是一个三进院,是官府登记过的红契,上面直接用的是沈瑞的名字。另有一张地契,同样是记的沈瑞之名,是通州的一处小庄,八十亩地。
谢氏只觉得面上的笑有些挂不住,心里的火苗直蹿腾,勉强道:“老爷,这……这……”
沈理虽是出身松江大户的沈家,可只是房旁枝,并无什么祖产。入仕十来年,除了回乡丁内艰那三年,一直在翰林院任职。
翰林院虽清贵,可到底不像部衙门那样热门,能得的冰炭敬也少。
沈理除了俸禄之外,其他所得也不过是松江籍外官进京时的“乡仪”,与一些润笔之资。其一部分交到谢氏手,一部分留在书房小账上,沈理有时爱买些文玩古玉,就用这笔银子。
今年“京察”,不少京官落马,变卖京产业。
谢氏早已使人盯着,趁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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