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乔老太太的目光却带了质疑,话里话外就意有所指地说他借着此事从家捞银子。
在乔老太太眼,沈沧已经是大卿,又是刑部掌印,捞一个从五品的员外郎,不是说一句话的事,也不会太难。真要送了银子过去,也不过是落在徐氏手。
反而二老爷这里,这半月借口为打听大老爷消息,从铺子里、账面上支了五百多两银钱出去,如今又要狮子大开口。
为了长兄之事,二老爷在外奔波了半个月,陪了多少小心,身心俱疲,如今在家里却听到如此诛心之言,只觉得心冷无比。
左右有沈沧在,大老爷的性命无碍,二老爷便就此松开手,不再操这个心
老太太感觉良好,可母子连心,长子迟迟不放出,也跟着悬心,少不得打发二老爷常往沈家催促。
等过了秋节,垮坝的案子结了,乔大老爷的处分也下来,“罢官、永不录用”,且“罚银三千两”。
乔老太太听闻消息,立时呕了一口血,昏厥过去。
不说乔大老爷还不到五十,就此绝了仕途,就是那罚银三千也对乔家来说也是大数目。
乔大老爷出身官宦之家,打小娇生惯养大,一辈子虽没什么出息,可也顺顺当当。如今却是在大狱里蹲了一个来月,原本肥硕的身材,瘦了一大圈。
乔老太太醒后破口大骂沈沧,心悔恨交加,又想起二老爷之前的话,心后悔不已。
她觉得沈沧不经心,且舍不得花银子,才使得大老爷没有保住官职。
如今说什么都晚了,乔大老爷的前程彻底断送。
“家里没银子,去跟沈沧借,告诉他要是他不借,我就卖宅子要是他能看着亲姨母流落街头讨饭,他就不要管”乔老太太带了愤怒道。
她是真的怒了。
这一个月来,她在家提心吊胆,沈沧却连面也不露,只有徐氏过来探了一次病。要是沈沧真有难处,过来明说,她还能为了心疼银钱就放弃儿子的前程?
如今不吭不响的,却是坑了乔家一回。
幸而乔大老爷只是平庸,并不是愚蠢,将乔老太太哄着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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