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彩连连,应和道:“松江沈氏,久仰大名,不愧江南士族之首……”
沈珠与有荣焉,道:“不过是耕读传家罢了。”
那青年神色闪了闪,道:“贤弟自谦了,松江本就富庶之地,沈家又在松江传承几代,这底蕴就不是寻常士绅能比得上的……”
沈珠“哈哈”一笑:“不过是田亩数多些,出士的族人多些罢了。”
什么二房尚书与祭酒,九房的学士,四房的状元,宗房的知府,五房的东宫属官……沈珠都洋洋得意地点了一遍。
这青年口中赞声不绝,听完少不得问道:“不知贤弟府上是贵宗那一房?”
沈珠一顿,道:“小弟是三房嫡支,与宗房、二房、四房尚是五服亲,只是先祖父壮年而逝,家父身为长兄,为了看顾三位幼弟耽搁了进学,幸好在庶务上所长,也积攒下一份家业,日子过得也随顺,不能说在族人中数一数二,也无人敢小视。只是几位叔父年岁渐长后,受人蛊惑,闹出分家争产的丑事,家父如了他们的愿,也是灰了心,如今不过是守业罢了。”说到最后,已经是面带唏嘘。
“人心不古啊!”青年跟着叹道。
沈珠并不觉得自己是信口雌黄,反而真心觉得三房如今境遇都是几位叔父的缘故。长兄如父,自己父亲虽没有亲自经营,可要是没有他这个读书人支撑门户、坐镇家中,几位叔父怎么能毫无后顾之忧地拓展生意?其他房头也不怀好意,要不然也不会怂恿几位叔父分家分产。归根结底,还是窥视三房产业罢了,四房沈源勾结贺家,不就是为了侵占三房产业?
只是到底记得家丑不可外扬,沈珠才没有将几房勾心斗角的事情说出来,只将错处归到贺家头上,连“挑唆”几位叔父分家的罪魁祸首也成为贺二老爷。
至于贺家针对沈家的原因,那自然是贺家当朝侍郎不忿一直被沈家压着一头,这才在沈家二房尚书病故后欺压沈家。不过沈家就是沈家,就算没了个尚书,还有其他人,这才有沈理出面“遏制”贺东盛,使得贺家不得不收敛的后话。
怀着对贺家的厌恶,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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