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被一个官家子弟扯破了上衣,倒在地上哭,是他把一件斗篷抛到了她身上。
他从不愿意主动靠近任何一个人,却天生有种保护弱者的使命感。他出生高贵,但无论是街上乞讨的乞丐,还是在青楼里以卖笑为生的妓子,在他那里都可以得到尊重。他不喜杀人,却常常因造的杀孽太重而整夜难眠。跟他在一起,有时静静坐着一个下午都说不上几句话,但他从不为难,也不要求,相处起来,其实很轻松自在。
“你打算看到几时?”林勋头也不回地问。
月三娘掩嘴笑,慢慢走过去:“侯爷长得这么俊,还不让人看了?”
林勋看她一眼:“这是你第二次自作主张。”
月三娘在林勋身边坐下来,单手托腮:“这可不能怪奴家。扬州行宫的事,是公主的人问起桃夭舞,奴家不敢居功,就把小姐的事告诉给了她。这次是因为小姐闷闷不乐的,奴家想着她总得做些事情来分散注意力,就推荐了施大家。施大家的身份摆在那里,若是能看重小姐,对她只有好处。想必侯爷也觉得奴家的主意很好,不然也不会次次都顺水推舟了。”
林勋望着竹林没说话,算是默认。月三娘凑近了些,低声说:“从刘英家里搜出来当年他与西夏皇帝来往的信件,再加上萧迁的小儿子作证,足够抄他的家了。扬州那边的事情,奴家要瞒着小姐吗?”
“不必。”
“那王家的公子……?”
林勋捏着茶杯的手指微微收紧:“他不敢怎么样。”
月三娘松了口气。若是普通人,她也不会这么紧张。可王绍成那混子,做过的混蛋事太多,比之陵王世子可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想想也是,怎么说也是靖国公府的五小姐,大长公主还在,朱明祁和朱明玉皆是在朝为官,王绍成真就敢做什么?该担心的是陆云昭被暗算才对。
明堂里,绮罗双腿跪得发麻,偷偷抬眼看施品如,对方似乎正在闭目养神,面容平静无波。她昨晚睡不着,设想了无数个施品如会问的问题,没想到她一个问题都没有问,只是让自己跪着,这得有一炷香的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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