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伸手摸了摸他的脸,触手能感觉到清晰的骨骼脉络,不由得鼻子发酸,几乎要落下泪来。这个时候,陆云昭喃喃地说:“绮罗……不要嫁给他……我带你走。”
“表哥?”绮罗拿出随身的手帕,为他擦额头上的汗水,陆云昭一直在说胡话,好像很难受。
钟毅捧着汤药走进来,在绮罗的身后说:“公子那天本来跟周公子一起去喝您的喜酒,但是侯府的人不让他进去。他就去陪六皇子喝酒,身边什么人都不带。回来的路上,被人伏击,受了重伤。那一刀就在心房往上一点的位置,十分凶险。现在在用高丽的红参吊着命,那东西珍贵,还好有陵王在。太医说,公子能不能醒来还不好说。连莫大夫都说没有十全的把握,这药是莫大夫开的。”
绮罗根本就不知道陆云昭被人拦住不让进府的事情,她以为周怀远是故意要去激怒林勋,原来还有这件事?她一时心乱如麻,拿过汤药说:“我来喂他吧。”
钟毅顺手就把药碗递了过去,提醒道:“小姐小心烫。公子现在没有意识,药也不好喂。往往喝两三口就下不去了,所以伤口一直不见好。”
绮罗舀起黑褐色的药汁,放在嘴边吹了一下,呛人的苦味冲入鼻子里,她皱了皱眉,还是强忍着喂给陆云昭喝。果然有大半都沿着他的嘴角落下来,她连忙用手帕给他擦。陆云昭喝不下去,她却极有耐心地一点点喂,一碗药也见了底。钟毅高兴地说:“辛苦您了,还是您有办法。”
她想起自己前两年生病那会儿怕吃药,各种躲,陆云昭也耐心给自己喂药,常常要耗上许久,还找了很多水果做的糖珠子来给她佐。她现在不过是做了跟他同样的事,何足挂齿。
下人在门外说:“钟叔,太医马上要来给公子看病了,您看……”钟毅应了声,询问地看向绮罗。毕竟绮罗现在身份不一样了,被宫里的人看见了也不好。
绮罗站起来:“我先去旁边的耳房里坐一会儿,等太医走了再过来。你仔细听太医说了什么,回头告诉我。”
钟毅连声应是,绮罗就出去了,没发现手帕忘了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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