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草海一向看轻漠北之南,此刻也不由得多出了几分敬佩之心来。
单是冰心诀的确不足以维持这么久,不过心神若有耗损之时,寒玉地髓的灵气便顺着经脉流入李落体内,确让李落有些始料不及,虽是耗去了不少内力,体内的冰心诀真气却有更见精纯之相,或许在这里待上个一年半载,说不定早年间纳川所留的隐患杂乱内劲便都能梳归同途了。
只不过李落心不在此。
“好了。”李落吐了一口浊气,地上整齐竖排着十八只瓷碗,每一只碗中都已滴下蝎尾草,加了药引,透着诡异的黑色,不像是治病的解药,活脱脱便是要人命的勾魂散。
李落指着瓷碗,一一念着该是谁人喝下去的蝎尾草,分毫不差。
洞中诸人此刻脸上都多了些异色,虽然有胡和鲁与李落先前的一番对话,但是当真到了该要喝下蝎尾草毒药的时候不免心有余悸,面面相觑之下竟然没有人上前。
不过这一停滞也只在转眼之间,既然身为死士,该做的不该做的许多年前早已根深蒂固了。
呼延烽堂身形一动,就要上前第一个喝下蝎尾草,倘若药没有用处,更或是能害人性命,李落自然就是心怀不轨的奸细,到时候一命换一命,也不算赔本的买卖。
只是呼延烽堂身形刚动,忽然场中多出一人,端起瓷碗一饮而尽。诸人皆是一愣,待看清服药之人相貌时都情不自禁的倒吸了一口凉气,呼延烽堂更是骇然叫道:“旗令,你!?”
胡和鲁淡然一笑,没有应声,盯着李落平静问道:“喝下之后会怎样?”
“会很疼。”
“有多疼?”
李落看了胡和鲁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