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手,美其名曰考较他在危险关头的应变之力,但是人有三急,在解手的时候出手,而且还是偷袭就有些过分。李落避之不及,狼狈的一手提着下衣,一只手勉强抵御那根枝条,挨打都还算其次,血璃下手没轻没重便也罢了,但叫他在一个至少相貌看着还是个妙龄女子的血璃面前这幅模样,想死的心都有了。打完了李落,血璃丢下枝条,目光往下一扫,撇嘴很是不屑,拍拍手,嘟囔了一声好脏,便自转身施施然躲去了一旁。
李落运了好久的气才能站得起来,悲从中来,但是莫可奈何,拖着满身的伤换洗了衣裳。每每这个时候,那头白虎定是会躲的远远的,有些时候干脆不见身影,等他挨完了打,才会慢悠悠的溜达回来,咧着嘴看笑话,没心没肺。最早先的时候李落还会气恼白虎看热闹幸灾乐祸,不出七天,就再也没有气恼的心思,并非白虎的模样看顺眼了,而是他着实没有力气和白虎动气。
但是也并非没有还手之力,就有一次,李落施展刀法,许是无意,或者凑巧,恰好削断了血璃掌中那根枝条。血璃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还会有这样的事发生,恼羞成怒,二话不说,抽出血剑,先是封住鸣鸿,然后再震飞李落掌中兵刃,制住穴道之后,从一旁树上折下来一根粗如儿臂的树枝,照着李落后背再加勾股的地方就是一阵暴风骤雨般的毒打,一边打一边念念有词,叫你削断它……
一番毒打,打到血璃消了气,李落已经起不了身,护体真气已被树枝砸的七零八落,溃不成军,后背和后腰上皆是鲜血淋漓,微微一动就是连心的疼。打完了李落,看着起不来身子的他,血璃很后悔,难得的温声致歉,也不管他心里怎么想,便依着自己的心思和办法,衣不解带的照顾着,温柔细语,嘘寒问暖,简直是判若两人,替他擦洗身子和伤口,搀扶喂饭,也不管李落的手还能动,细心照料,除了生儿育女,几乎把一个女人家能做的事都做了。
李落终于知道最难消受美人恩是个什么境地,当初写下这句话的那位先辈说不定也挨过美人的毒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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