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也有分别,而他们之间的联系或许远比你想的还要深,否则天火南下,以你的心性,我猜他们也不至于弃东海而选择十万大山吧。”
李落苦笑一声,叹了一口气:“是不是觉得我像个傻子,被人玩弄于鼓掌之间。”
仓央嘉禾轻轻一笑:“你傻么?便算傻吧,不过东海之上有那么多宁愿为你殉葬的人,还有一个一心记挂里的人,还有……月娘……”
李落莞尔,她原本想说的人是她自己吧,脸皮薄这一处倒是和谷梁泪有几分相似,不过决断清冷的性子却要胜过一筹,到底是在万梅园孤守过几十载,有些冷是刻在骨子里的。
见他没有做声,仓央嘉禾便知道他想做什么,轻声说道:“你还是要去?”
“我想去。”
“那就去吧。”
“放心?”
仓央嘉禾霁颜一笑,“有何不放心。”是啊,有什么不放心,大不了再换一个人去,结果大抵上没有太大的分别,再多的血,也艳不过万里云雪山顶的红梅。
披甲上阵仿佛昨日,实则已是数年之前,三年间他没有再拿起过刀剑,而只是像个普通人,过完本该普普通通的一生。再后来,他成了灵河鬼卒,走过许多路,跨过很多桥,见过太多的楼起楼塌,但是他仍旧没有拿起过兵器。兵器本来就是凶器,持兵之人为恶,兵器自然能助长凶焰,哪怕为善,兵器也一样会伤人。曾几何时,他觉得兵器不分善恶,只在人心一念之间,人为善,兵器就是好的。后来极北一行,与黑剑白刀那一战之后,他才知道兵器就是用来杀生的,不管是对敌还是自保,这本来就是兵器的用处,就像武功精要极处,到底都是为了杀死对手,招式好看与否暂且不论,杀得了人才是最重要的。添了那么多修饰有什么用,到头来不过是骗骗自己,再骗骗别人。
好久没有摸过晓梦刀了,疚疯长枪拎在手里竟然有些陌生,李落暗自嘀咕,莫非身子骨还没好利落,眼下身板瞧着弱不禁风,倒像个姑娘家。
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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