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只会有延锦不休、不离不弃的缠绵感觉。
火候造谙,确已臻登峰造极的化境了。
随着琴音忽而高昂慷慨,忽而幽怨低,高至无限,低转无穷,一时众人都听得痴了。
李落怔了怔,垂首无语,狂鹰也收起了长刀,侧耳聆听着从三楼上传下来的动人琴声。
李落缓缓退下高台,狂鹰看了李落一眼,杀气已经消失不见,只是很平常的冲着李落点了点头,像一对好久不见,或是每天都会见面的老友一般,随意自然。
琴音由若断欲续化为纠缠不休,转柔转细,虽亢盈于静的飘荡在不闻呼吸的大厅每一寸的空间中,偏有来自无限远方的缥缈难测。
而使人心迷神醉的乐曲就仿佛是在某个神秘孤独的天地间喃喃独行,勾起每个人深藏的痛苦与欢乐,功与名,成和败,得和失。
过往记忆中的,此刻就在身边的,还有那些只允许在夜深人静时偷偷拿出来的愿望,都涌起莫名的伤情,不知道该感慨还是伤心,总归是觉得原来自己就是这样过了许多年,说不上遗憾悔恨,只是心中总能找到那么一处空白来。
琴音再转,一种经极度内敛的热情透过明亮勺称的音符绽放开来,仿佛轻柔地细诉着每一个人内心的故事,而倾听这个故事的就是琴音笼罩天地,风和雨,云和沙。
琴音倏歇。
少来楼中的众人如痴如醉,谁也不愿从这种梦幻般的迷醉音色中醒过来。
有人怔怔出神,有人缅怀过往,还有人泪流满面,半生残缺,好像都在这一曲琴音中找到了早已丢失的,却又是弥足珍贵的东西。
没有人愿意打破这一刻的宁静安详,过了良久,狂鹰回过神来,怅然叹道:“此曲只应天上有,得闻墨卿姑娘的琴音,此生足矣。”
似乎是为了应和狂鹰的一句称赞,楼上有跃出两个音符,正是以琴音答谢。
丹吉热泪盈眶,击掌赞道:“墨卿姑娘不远万里,为我等这些漠北儿郎弹奏一曲,鄙人真是,唉,不说了,不说了,墨姑娘若有什么差遣,鄙人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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