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带着套袖，像是一幅老手艺人的模样，将眼睛往下一摘。眼镜腿是绑着一根绳子，就这么随意的挂在胸口。
也不知道如何开口，这几个人都是熟人。
是跟着宋家的姐妹喊‘叔叔’，可这个称呼好像又不太对。
孙山也尴尬。四个人坐下之后，其三个人以前都是喊他‘叔叔’的。但现在，宋二小姐多半时间都喊他逸仙，而宋子文‘先生’、‘姐夫’混着叫。也没有一定；反倒是王学谦有点为难，叫‘叔叔’，这是故意让孙山难堪。叫先生？他又没打算追随孙山，也不合适。想来想去，突然想起来在纽约的时候，顾维钧好像称呼孙山为‘孙博士’。
王学谦心头大喜，又不用落了面子，又能有话题，如果就这样一句话不说，干巴巴的在饭桌上，他难受，孙山也难受不是？
于是，他咳嗽了一声，偷看了一眼宋二小姐，后者也是非常紧张。
“孙博士！”
天地良心，王学谦不过是试探的喊了一句，却见孙山的老脸一下子红到了脖子根。
王学谦心说：什么情况，不会是老年人，身体机能下降，呛了一口吧？于是关心道：“孙博士。”
还没等王学谦再次开口，反倒是宋二小姐轻声的喊了一句：“子高！”
从王学谦的眼神，她看出来，王学谦并非有意让丈夫难堪，但实际上，在餐桌上吃饭的三个男人，宋子文是哈佛和哥伦比亚的高材生，经济学博士的头衔毫无疑义；而王学谦也一点也不差，从学历上来说含金量更高，好歹也是混出了博士文凭的人，称呼一句‘博士’，是绝对不会心慌的，除非天文学界的同行来‘打假’，跟他谈论学术问题，他才会心虚；反倒是被以讹传讹的称呼‘博士’有些年头的孙山，却根本就不是博士学历。而是医学院的本科生，而在民国时代，翻译，博士和医生常常搞混，而孙山也没有对别人如此称呼他表示异议，坦然接受了。
所以，就像是在美国担任外交官的顾维钧，也不明就里的称呼孙山为孙博士。
其实，孙山的医术还是不错的，年轻的时候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4页 / 共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