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医生一走,伍德第一走过来,小声的问:“要不要叫太太回公馆?”
陈婉仪去了娘家,虽说不远,就在法租界,王学谦晚上也不想折腾了。摇头道:“不用了。”
“吩咐厨房弄一点吃的,要简单的,送去书房。”
王学谦随即看向了聂云台,尴尬的一笑道“让聂兄见笑了。”
这时候的聂云台脸上好不尴尬,从中午开始,他就觉得自己被王学谦给作弄了。可谁想的到,王学谦竟然是为了他的事情而临时改变了约会的时间,回家的时候竟然还受伤了。
“王督,您这不是笑话聂某不知轻重吗?”
“不说这些,书房再谈。”
等到了书房里,聂云台因为激动的脸变得有点狰狞,仿佛要找人拼命似的,一来是因为羞愧,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自己都为之不齿;其次就是感激,王学谦和他非亲非故,身为高官却为商人奔走,这在民国是极其少见,甚至绝无仅有的;最后是因为恼怒,美国人把王学谦给打了。
聂云台表示,他要联合上海的报界,联合口径,统一指责美国人的蛮横和无理,唤醒国民的清醒,共同抵御美国人的粗暴和蛮横。
王学谦连忙解释:“没有的事!”
“怎么可能没有其事。”聂云台陷入角色之后,主要是把王学谦被当成了受到迫害的一方,然后他认为要呼唤民族感情,共同抵御来自帝国主义的迫害。他这是属于关心则乱,用来自己内心有愧。在傍晚之前,陈布雷告诉他真相之前,他一直认为王学谦是要利用他和上海总商会,对王学谦他一直抱有敬而远之,甚至提防的心思:“好好的一个人,出门全乎全脸的,回家之后连医生都跟着进家门了,还能说没事?”
这个道理似乎也站得住脚,可问题是聂云台太想当然了。试想一下,被挨打的人,身上别的地方都没事,好的和一个正常人没什么两样。就手掌受伤了,这种情况不是没有,有过私塾经历的人都会记忆犹新,三尺长的戒尺,可不是学堂里的摆设。
学童被打手心,这是常有的家常便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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