挤垮,荣某在这里就跟着聂会长的提议,拿出申新纱厂一半的原料库存,解决大家的燃眉之急。不过荣某丑话说在前头,这些棉花只能用于生产,切莫因为贪图一时的好处,让大家忘记了做实业的本心。”
“荣老板,你让我们说什么好好?”
感激者络绎不绝,申新纱厂的规模是聂云台的数倍,一半的库存,绝对能够满足在座纱厂同行所有的原料需求。至于荣宗敬的警告,不痛不痒的,只要这些棉花从申新纱厂的库房运出来。怎么用,都轮不上荣宗敬安排。
看着众人巴结的眼神,还有眉宇间的喜色,荣宗敬心中哀叹,他似乎也看到这些从申新纱厂的库房里拉出去的原料最后会出现在哪里。
既然能够在投机市场就能够挣到足够的利润,谁还愿意去费心费力地做实业。
工人的工资不要钱?
工厂开工难道不要用电,用水……
原本紧张的局面缓解之后,为期两天的会议也结束了,有些人甚至迫不及待的跟着荣宗敬和聂云台的背后,就差直截了当的说:“我们要拉货!”
聂云台也是心中凄凉,这样的同行,今天兄弟相称,明天就可能在背后捅你一刀,如何能够不悲哀?
民国的商人单打独斗习惯了,也习惯了互相拆台的作法,让他原本对纺织工会莫大的期待,也变成恨铁不成钢的无奈。临走的时候,聂云台还和荣宗敬说了几句话,就相继告辞了。
远东银行的庄园内,随着客人的离去,变得空空荡荡的,其实再多的人填不满王学谦心头的寒冷。和聂云台一样,他从一开始也有些担忧,重新洗牌,虽说洗的是市场,是市场份额。可他对于对国内的纺织工业的下刀子,还是心存犹豫的。
可现在看来,这抬起来的刀子不砍下去,最后憋出内伤的恐怕只有自己了。
站在窗台前,王学谦叹了一口气,回头看到了戴笠站在他背后,似乎有情报需要报告。
“什么事?”
“先生,您预料的一点没错,松井石根的那个副官离开了上海,在离开之前,他去了一趟银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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