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尔斯想起了什么,话语一顿。
【所以说,殿下,您今年的年纪也到了……须知,您有义务为伟大的王国血脉延续……】
【咳!咳咳咳——】
“该死,我想起来了,他是想说来着。”
泰尔斯呆呆地道:
“从第一天开始,到宴会那天,至少三次,只是每次说出口都被我打断,拒绝,转移了话题……”
国王不言不语。
“甚至在我和你翻脸的那天,他拿来缓颊的理由也是婚事,”泰尔斯痛苦地扯着头发,“该死,该死,我早该想到的!他想告诉我的就是这个!”
基尔伯特,为什么你就那么恭谨有礼呢,为什么每次我一咳嗽你就放弃了呢,为什么你就不能坚持一下烦人一点唠叨一些,至少把事情唠叨完呢!
国王轻哼一声,语气耐人寻味:
“那我猜,你无可怨尤,只能自己顶上马桶刷的空缺了?”
泰尔斯放开头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随即又不忿地想起另一个人:
“该死的詹恩·凯文迪尔,什么‘警告’什么‘回应’的,七拐八绕,他好歹是个公爵,怎么就不能把话说明白点呢?”
泰尔斯咬牙切齿。
嘿泰尔斯,你为什么写信想娶我妹妹?是威胁吗?
不詹恩,我没有,我不是,你表乱说!
哦,那没事了,你吃着吧,我去把那个拿剑闯宴的兄弟打发了。
——这不就完了吗???皆大欢喜啊!
休息室里的郁闷和沉默持续了一阵子。
最终,泰尔斯王子无力地呼出一口气。
“那么,陛下,你确定吗?”
他无精打采地对国王道:
“你要废黜的,可是王国的六位守护公爵之一,还是最富庶最年轻最有人气的那位。如果中途出了差错,看在落日的份上,就连向埃克斯特和康玛斯联盟同时宣战,都显得比这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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