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被惊醒了一般。
他不过沉浸在回忆中片刻,就凝神看向了蔚水娴和蔚水珂,目光中那一瞬间的失神并没有人留意到。
这么说,何邈的那位夫人就是蔚水家的某位旁系小姐了。
华臻隐约有印象她与何邈也算是门当户对,但怎么也没有料到,竟然是四大世家这般显赫的出身。
“我自然是记得的,那是莲酒的生母。”是啊,怎么可能忘掉呢?
华臻闭了闭眼睛,声音有些发颤,继续问道:“她,那她现在……”
阿娴想起那个笑得温婉的女子,表情有一丝不忍:“阿汀姐的母亲本就是没名没分的侍女,虽然在我父亲的授意下,二叔认回了他这个女儿,但她之后既已嫁人,加上她夫君何邈又发生了那些事情,能在蔚水家渡过最后的日子已经是蔚水家的仁慈了。”
“你刚才说……”华臻的手指狠狠捏了起来,发出“咯咯”的颤动声,可他却恍若未闻,只机械似的重复道,“——最后的日子?”
蔚水珂在一旁点了点头:“蔚水汀在何邈那件事之后就身体每况愈下,身体上的病症未除,却又结下了心疾,不过撑了一年多,就走了。”
华臻心头一片苦涩,蔚水珂的语气淡然,可见这在他们蔚水家并不是什么无人知晓的秘辛。但是他却丝毫不知,这显然是由于蔚水家封锁了和阿汀有关的所有消息。
不,这只是借口罢了。华臻心知肚明,只要自己千方百计地去打探,就算蔚水家有多缄默,总是能知道这些的;再不济,也可以通过贩卖情报的组织——譬如红砂阁,得知那几年蔚水汀的下落,可是他并没有……
甚至莲酒的下落也是无意中他才获知的。
华臻并没有做任何诸如此类的尝试,他将那些人、那些日子都封锁在了心底的一角,随着时间的推移却并没有做到释然,反而只有悔恨和一直无法正视那段岁月的逃避,在暗处滋长。若不是因为逃避面对,他怎么会现在才知道蔚水汀的结局呢?
阿娴见他双唇失了血色,虽因为面具的遮挡看不真切他的表情,但也猜到就算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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