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睿听到了砰的一声,心里蓦地就紧了一下,双手本能地伸了出去,但一想到他们早晨的不愉快,他硬生生地收了回去,攥成了拳。
司徒颜被磕的着实的懵了一阵,脑门上火辣辣地疼,不过她一声也没吭,只是捂着额头,静静地坐在了他旁边的位置上。
祁睿面色难看地坐着,没有拉下脸来去看她一眼,他其实在等着她先示弱,只要她哭出一声,或是对他示个软,他就顺势地将她抱在怀里安慰一下,再说一下今早的事情,这一章就这么揭过去了。
谁知道,等了许久许久,身边的人一个动静都没有。他没了耐心,目光冷漠地朝她投过去,进入眼睛的只是一头冰冷的发饰,而司徒颜撑着下巴,面朝窗户的位置背着他。
人不大,脾气倒不小。祁睿眸子微微的眯了眯,透着些愤怒,他开了口,说,“进了宫,礼仪都做全了,别给本王丢人现眼!”
司徒颜放下手,转眸看向祁睿,轻轻地应了声说,“王爷放心!”
祁睿暗沉的眸子就定在她额头红肿的那一块上,轻哼,“今天是什么场合,你作成这样是干什么,是想告诉所有的人,本王虐待你了?”
看着他隐忍着恼火的目光,司徒颜就不自然地摸着额头上隐隐发痛的那一块,她想一定是磕肿了,他才说出那样的话,想了想说,“要不我不去了?”
“司徒颜,本王真的懒得和你说话!”祁睿冷冷地斜了她一眼,掀开了窗帘,喊道,“清风!”
跟在马车后的清风就驾马到马车边说,“主子有何吩咐?”
祁睿说,“去府里,将周太医配制的药膏拿来!”
“是!”清风应道,就快速驾马离去。
司徒颜安安静静地坐着,让自己的一颗心沉在谷底,让自己在他的冷言冷语里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