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干咱们大同这边何事?朝廷每年几百万的银子去用去哪里了?怎地打个小小东虏还要加派?”
张彦宏是个秀才,肚里倒有些货,当下笑着道:“我记得嘉靖年间王杲和王兀堂先后闹事,斩边而入,烧杀抢掠,特别是那王杲,为祸甚广,后来还是李成梁大帅剿平了他们,前后用兵十几二十年,国家那时到底比现在底子厚,南有倭寇,北有俺答,东有建部先后为祸,一一讨平,也没说往全天下正赋之外再摊派。”
马超人一撇嘴,说道:“老兄忘了还有泰宁部和插汉这两部鞑子,也一直为祸来着……今上是何等样人,那真是石头里还要熬油的主……还好咱这里没有矿也不是江南有钱地界,不然的话矿使和税使先后一至,那才是剥皮剔骨啊。”
众人均是点头,说起矿使税使,大约全天下无人不恨。
一则向来工商游离在体系之外,从来没有朝廷和官府层面正式搜刮工商,享受低税惯了,自是接受不了再纳税,万历算是开了个先例,二来矿使税使都是太监充当,良莠不齐,大约收十两银子,报给万历只有一两,万历年间收的工商税有几百万,实际上大约只有一半不到进入万历的私库,底下是大量的被太监勋贵和官员们瓜分,大士绅也有份,苦的还是普通的中下层的商人,后人总说是士绅挑唆驱赶殴打太监,却不知如果没有民愤,想一呼百应去打皇帝家奴和他们养的青皮无赖,那也是近乎不可能的事。
这时一个小厮进来,手里捧着的却是一张大红帖子,马超人见了招手叫送过来,展开一看,脸上神色真是笔墨难以形容。
“真真是蹊跷怪事。”马超人笑谓众人道:“那个和裕升的东主叫张瀚的,送了封帖子来,说是请我到他庄上叙话,这可真是好玩的紧。”
这些日子,每日围堵和裕升分店最起劲的不是指挥使的人,就是马超人和在座众人的家丁和雇佣的青皮,被围的人不上门来商量,或是干脆关了分店了事,反而巴巴的送份帖子来,请人家到自己的地头上说话,在马超人看来,这自然是十分荒唐的事了。
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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