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羡慕。
五月的一个上午,陆遥去了刺史府参加军议,直到申时才出。薛彤、邓刚在府外早就等得不耐,腹也饥饿难忍,三人便相约往城一间酒肆小坐。
说是酒肆,其实哪得酒来售卖?无非提供一些粗糙的食物罢了。蒸几张饼吃着,提一壶茶喝着,春天里暖暖的日头晒着,这就算是乱世难得的享受。
三人来到酒肆时,居然客满无座。原来胡人此番肆虐并州,固然摧残户口,却也迫得太原国南部的居民纷纷逃亡晋阳,这些流民充塞在晋阳的各处街坊,使晋阳城的户口显得畸形膨胀起来。此刻酒肆之,便有不少流民暂时存身。陆遥等三人只得借了胡床、案几,在街边坐下。
陆遥似乎是饿了,他狼吞虎咽一般吃饼,大口大口地喝水。而邓刚则一边吃着,一边絮絮叨叨地说着今天在晋阳城里的见闻。
“张家这次损失惨重。留在祁县的族人以为这次匈奴人还会象原来那样,勒索几十石粮秣了事,所以按照老法子,纠集族青壮守寨。结果匈奴动用数千人攻打,眨眼就破了寨子,尽掠资财而去,寨男女老幼鸡犬不留。张肇半月前奔丧,听说到现在还脱不开身……”
邓刚所说的,乃是陆遥太原郡南部各家豪族的际遇。此番匈奴进犯,兵锋最北直达晋阳城下,所到之处烧杀掳掠,鸡犬不留。昔日与陆遥在汾阳都亭聚会的十二姓豪族、三十四坞堡,足足有四成人丁夷灭于匈奴之手,其三家大姓甚至被灭了族。
虽说这些豪族大姓都是些临难苟免之辈,与陆遥等人并没交情可言;可毕竟曾在一处会盟,不少人都混了脸熟。何况,全军上下都曾生受他们许多猪羊牛酒。听说他们的遭遇,三人俱都有些戚戚之感。
张氏族长张肇是当时率先向陆遥输诚的,事后被越石公授予了并州从事的职务。故而带领若干亲族居住在晋阳。也正因为如此,才免于全族夷灭的命运,算得上是不幸的大幸。
“还有,郭家最是倒霉。先前因为聚众抵抗官军,族长以下被咱们杀了不少。剩余的族人被尽数迁到晋阳城里安置。岂料胡人兵临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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