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娘正待向众人解说常山贼的底细,她用食指和拇指拈起一块马肉看看,顿时露出嫌恶的表情。陆遥的厨艺蹩脚的很,这肉火候明显不到,有几处焦了,有几处没熟,还有许多炭灰粘在肉上。她将马肉搁回碗里,起身道:“将军,还是我来吧。您的手艺实在……”
这位**于朝廷法度之外的绿林女杰,原只是应温峤的邀请,负责担任陆遥等人的向导而已。但最终她却为了此番行动做出了太多的贡献。在这数日里展现出的狠辣、果决和大胆,更是远远超出了将士们的想象。陆遥、薛彤两人也还罢了,原就领教过这位胡大寨主的手段。其余将士无不深感震动。盖因美人已是罕见,精明强干的美人更是万无一也。
此刻见她嫌弃食物粗劣,便有人殷勤地从她手接过碗去:“怎能劳动胡寨主,我来,我来!”
窜出来的竟然是楚鲲。这厮自从目睹了胡娘在广场县城里收拾那位“谷二哥”的惨剧之后,对胡娘便毕恭毕敬,逮着机会就奔前跑后地照应。虽说众人对他的举动无不侧目,但看他本人倒是貌似乐在其的样子。
陆遥倒不见怪,楚鲲毕竟正是好色而慕少艾的年纪,有什么表现都正常的很。他将铁钎往楚鲲的方向一扔,擦了擦手坐到一边:“胡寨主,还请你接着说常山贼的事。”
“我要这块!这块!用心烤着啊!”胡娘先选了几块最肥美的马肉让楚鲲去整治,这才坐下来继续先前的话题。
“正如刚才我说的,总而言之,绿林有绿林的规矩,就像咱们伏牛寨,虽说不服朝廷管制,但无论杀人越货,还是贩卖铁器私盐,都是拿钱办事,最是公平不过。哪像这帮常山上的毛贼,粗鄙凶暴,成天就知道杀人劫掠!”
虽说太行沿线的山贼们都源自于汉末时的黑山军一脉,但世易时移,数十年下来,各自都有了不同的生存方式。在胡娘的眼里,唯知烧杀掳掠的常山贼实在是令人不齿。南部的太行群盗如今因为时势所迫大多衰微,如伏牛寨者,更是寄人篱下;被她视为异类常山贼却声势越发浩大,纵横冀、幽、并三个大州之间无人能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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