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天女突然复现,授一婴儿予诘汾之后再度不知所踪。这个婴儿,便是一手建立起拓跋鲜卑强大势力的英主、猗迤与猗卢的祖父力微。
自此传说以来,族历代巫女都被视为草原天女的化身,尤其是曾经主持祭天大典者,地位更加尊崇,受到许多底层鲜卑人的信仰。惟氏便是籍此东西二部倾轧的大局势下力保本部。
然而她的崇高地位在今日遭到沉重的打击。那些用来配合典礼仪式的傩者们,本是从属于神权的巫人,只听从惟氏一人的命令。但他们竟然在惟氏全不知情的情况下,尽数投靠了禄官。徒留下惟氏孤身一人,在面对禄官的喝令时,自然毫无抵抗之力。如此一来,巫女的威严真是荡然无存。
听得禄官毫不客气地命令自己,惟氏心恚怒之极,几乎当场呵斥禄官。但她终于勉力压抑住自己的情绪,开始了延续三日的祭天大典,最后一段吟唱。
既无鼓声相伴,也无大傩助势,这一段吟唱只属于巫女惟氏一人。她的嗓音时而苍凉激越,时而低回婉转,哪怕是在人心惶惶的现场,仍然隐约带着蛊惑人心的魅力,令人不由自主地竭力去倾听,却怎也听不清她究竟在唱些什么。
数百人目不转睛地注视,也不知何时起,有人踏地鼓掌以为节拍,而惟氏且歌且舞,舞蹈亦如歌声那般动人心魄。她的身体或俯仰腾跃,或翻卷飞旋,带动飘拂的衣带随之左旋右转,仿佛千匝万周,无穷无尽,果真恍若天女!
舞到极激烈处,也不知惟氏施展了什么奇术,那座数丈高的篝火突然变作了靛青之色,烈焰高高腾起。火舌向四周吞吐的时候,几乎令围观者的须发都为之枯焦,那一股烟柱更是冲天而起,哪怕数十里外都能看的清楚!
这样的场景对于普遍蒙昧的胡儿来说,几乎便是神迹了,在四周围观的酋长渠帅们无不骇然惊叹。有些信仰虔诚的,甚至当场就顶礼膜拜起来。
就在这时,惟氏的动作突然静止。
漫天飞舞的缛丽衣裙垂下,她俯身于地,双手高举,将一柄刀、一碗酒奉向禄官。
身为巫女,惟氏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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