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够了。
县主纵马直入书,不待通报,径自闯入正堂。
那几名舍人猛吃一惊,待要发怒时,见是县主驾临,顿时飞身离席,战栗拜倒于地。
县主也不啰嗦,扬鞭一指:“胡虏来势凶猛,洛阳兵力不足。你等立即拟诏,召集冀、幽等地兵马勤王!”
要向这些强有力的方镇发出勤王号令,必须是皇帝诏书才可,哪怕东海王贵为丞相、都督兖、豫司冀幽并州诸军事,也不能越殂代疱。偏偏这诏书内容、指向又关系极大。东海王的势力主要在原河北州,而在其它州郡尚有诸多对东海王不满的地方势力。至此原战局不利,东海王声威大沮的时候,如果使得与东海王颇有芥蒂的雍州、凉州、荆州等地方镇获得上洛的机会,则分明是授人以柄,恐怕汉末董卓之祸将要重现了。因此,作为东海王全权代表的竟陵县主必得全盘操办此事,绝不容有心人借此浑水摸鱼。
要说县主的名声,在洛阳尤甚于东海王幕府。皆因幕府有东海王在,县主终不得放手施为,而她几次往来洛阳,却常常以猛烈手段摈除朝政敌,其果断刚毅之处,令人既敬且畏也。就连皇帝的亲信、前任书监缪播也在县主面前一败涂地,莫说是眼前区区几名舍人、通事,是以她发号施令,全无半点顾忌。
然而,几名舍人听了县主吩咐,只露出明显的惊愕之状,却并不起身依令而行。
“怎么回事?尔等难道要抗命么?”县主脸色微沉,不经意地拉紧了马缰。那匹大宛良驹暴躁地嘶鸣一声,四蹄乱踏,将正厅前的砖石地面踩得噼啪大响。
砖石碎屑打在脸上生痛,舍人们却不敢稍作避让。他们彼此对视一眼,其资历较深的一人膝行向前,伏地叩首行礼:“启禀县主,您前日遣人来要勤王诏书,我们不是已经拟写后奉入宫,使陛下用印,并急遣八百里飞骑颁发了么?如何……如何今日又要拟诏?”
“什么?”县主勃然大怒:“尔等都疯了么?前日我还在孟津渡口颠簸,何曾到得洛阳?更何曾遣人令你们拟诏?”
她柳眉倒竖,杀气顿生:“竟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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