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了。
“……只有一些影像,具体事物,已经看不清了。”池玲珑陷在自己的思绪,正在浮想联翩。猛的听到对面少年漠然无情的说出这么一句话,浑身一僵,继而双眸不可抑制的圆瞪。
她几乎是压抑着浑身的怒气在问,“什么时候开始的?”
“……翼州。”
“难不成是那次夜晚你毒发昏迷,我去给你施针那次?”池玲珑的问话小心翼翼,却也压抑沉重。她的眉头在此刻不由挑的高高的,双眸尽是毫不掩饰的凌厉。
然而,那少年却好像丝毫都没有感觉到她身上压抑的暴怒一般,只是又漠然的“嗯”了一声。这却是证实了池玲珑的猜测了。
池玲珑听到自己的猜测被证实,一时间怒的简直想要跳脚,却更加感觉哭笑不得。
她一手撑额,被气得头疼肚子疼;一方面却又忍不住自己对自己鄙弃不已。
好歹她也和对面这人同车了整整三天,不离不弃了五天半时间,亏她还自诩把宁氏留下的医术,已经彻底钻研透彻了,大魏朝目前尚且可以入目的医术,大部分都已经拜读过了;却原来,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的这一个少年,她都对付不了。寸步不离了将近天时间,她才终于发现,眼前这人,双目已经接近彻底失明?!!
池玲珑懊恼的简直想要直接给自己两个耳刮子。
她羞愧又自嘲的冷嗤一声,随后才又艰难的开口问对面,漫不经心的拨着灰烬的少年道:“这事情……是只有你自己知道,还是你的所有的手下都知道?”
若是只有这少年自己知道,其余和他一同长大的属下也一并被隐瞒住了的话,她还好意思劝慰自己,连那些和他朝夕相处十几年的属下都没有发现他的异常,她忽略了也情有可原。
若是他说他的属下也同样都知道,而他们同行的所有人,唯独隐瞒了她自己的话,池玲珑当然也无可奈何,也不可能在他的属下还没有找到他们之际,对他动什么手,报复他什么的。
她没有那个手段,也没有那个胆量。
当然,若真的只是她自己被排斥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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